唐謹然站在她身側，一手撐住桌麵，傾下身，問道：“哪裏不會？”
因為他的靠近，顏涼的心又撲通撲通加速跳動了。
她暗暗在心裏催眠自己要冷靜冷靜。
顏涼咽了一下口水，大致掃視了一下書麵，然後指了指其中一處有點疑惑的地方。
其實隻要自己多看幾遍就懂了。
唐謹然順著她的指尖看去，深眸專注地瞧過每一個字。
他離她很近，他身上的襯衣布料柔軟絲滑的，不經意地摩擦過她的臉，鼻尖傳來他身上的淡淡香味。
顏涼生怕自己被他影響到走火入魔了，趕緊隨口找著話，說道：“你看得懂嗎？”
他大了她七歲了，這種上學的書籍對他應該很陌生了。
聽到她的話，唐謹然眉頭輕挑了一下。
他低下頭，深眸凝看著她：“你是在質疑我的智商嗎？”
顏涼看了他一眼，一下子撞上他那似乎帶著一點笑意的眸眼，又慌忙收回視線，咳了一聲，“我，我這是給你台階下，你看不懂也是正常的，你都畢業好幾年了吧。”
唐謹然低低笑了一聲，似自言自語，細語呢喃了一句：“好像是在說我老。”
確實，他上幼兒園的時候，她都還沒出世呢。
耳邊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連那聲低笑也沒錯過，顏涼的臉莫名有些紅了起來，心跳越發快了。
本來她就是喜歡他的，現在兩人離得那麼近，她怎麼可能按捺得住自己心頭的小鹿不亂撞。
顏涼捏緊了手中的筆，“我可沒說你老。”
唐謹然勾了一下唇角，又繼續看著她的書。
靜了一會，他伸出手，指尖輕輕點了點書麵的另一處，“也不需要老師的講解才能懂，這裏跟這裏是連貫的，你多看幾遍。”
顏涼的目光落在他那根手指頭刪，幹幹淨淨，白皙又修長，他全身上下估計沒有哪一處是不好看的吧。
沒等到她的回應，以為她是在看自己說的地方，唐謹然垂下眸，看著她。
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可愛的弧度，一生氣就抿緊的粉唇此刻呈現放鬆的狀態，兩人靠的很近，他能清楚的看到白白嫩嫩的肌膚上有些細小的絨毛。
她的樣貌已經將那些女演員甩過好幾條街了，不過似乎她不知道，還總因為一些無關重要的女演員跟自己吵架，真是讓他又無奈又頭疼。
她不怎麼愛打扮，身子矮小，身材卻比例得當，他買什麼衣服她都穿得起來，他喜歡看著她穿自己買的衣服，這讓他有種成就感，也對自己的眼光感到自豪。
連程淨都曾經跟他提起過，他出門看到什麼好看的衣服，都想順手買回家給她。
程淨說：“少爺愛著少夫人，為什麼總要讓少夫人誤會呢？”
這不是愛，這隻是一種習慣而已，他清楚自己的感情。
思緒拉回，唐謹然發現她還愣愣地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他輕輕點了兩下桌麵，出聲道：“發什麼呆？”
“啊？”顏涼驀地回過神，驚慌失措般瞄了他一眼。
自己竟然看著他的手看得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