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在一陣暴風過後醒來。窗紗迎風起舞。
又是一天。艾米光溜溜的無聲無息的關上窗戶,早晨的涼意突然浸滿身體。她輕輕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床頭的鬧鍾,才5點,5點對於艾米來說的確有些太早。通常艾米會睡到6點。6點到7點她需要鍛煉一個小時之後,另一個小時是她的梳妝打扮的時間。8點20分早餐會準時送到,早餐是網上訂的,一個幹淨的小飯館兒就在她的公寓附近。8點50分要準時坐到終端前麵。在8點到8點20分這20分鍾內是她解放身體的時間。她需要這樣放鬆。她的高潮會在8點15分的時候到來。9點,她需要打開視頻,她的頂頭上司會準時出現。她是個操盤手,期貨操盤手。但是在網絡上她的名字卻叫saobi。我在期貨上操別人,在網絡上希望別人操我。這是她麵對那些網絡上的獵奇者,一夜情者,網絡做愛者、變態者、人渣、好奇者、詩人和作家的回答。
她點燃一支煙,走到客廳巨大的鏡子麵前---她就是因為這麵鏡子才買下了這個不算大的所謂精裝修的公寓。她喜歡這麵鏡子,喜歡這個背陰的朝向。她經常在收盤後光著身子站在這麵鏡子麵前端詳自己,看自己的Ru房陰部和yinmao的長短。然後用一把非常老式鋒利的剃刀,剃自己的yinmao。她不喜歡那黑糊糊的一片,她喜歡那裏的光滑潔白的質感。這種習慣是她成為一名正式的操盤手不久開始的。那個夏天,他們買進了大量的銅期貨合約,所有的合約的買入都是小心翼翼的進行的。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們在全國近百家營業部分倉。單筆買入手數被限製在5手以內。那是一個緊張的夏天,有一天,她幾乎每分鍾都在敲單,她一手,一手的買,不緊不慢。60分鍾敲進60手單子。這樣她整整買了4天。在空調的房間裏,她也在大口大口的吃著冰激淩。進入第5天的時候,頭告訴她停止操作等待指令。盤麵上可怕的情況出現了,價格沒有因為她的買進而上漲,相反卻出現了局部崩盤的走勢。她又一次算了一下自己買入的單子。600手。這就意味著價格每變動一個百分點,每手就會虧損2000,4天以來價格下挫了3%也就是說她經手的資金已經縮水了360萬。她覺得她有必要提醒GUN。
GUN,我,艾米。
說,我看著你呢。
GUN,360萬。艾米比劃了一下。
他木然的點了點頭,慢慢的把目光移向艾米,你的裙子。
怎麼了?艾米從高腳椅下來俯身看著自己的裙子。
太透明了!!說完他扭過身去。
他媽的!艾米覺得血一下湧到了臉上,她跑到了客廳。的確白色的短裙透出黑糊糊的一片。GAN是她的頂頭上司,所有的指令都來自於他。此人給她的印象是尖刻、陰沉、冷漠、孩子氣。他一定受過什麼刺激,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他似乎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女人。永遠不知妥協、不辯論、不解釋、直截了當。有的時候也會大聲地憤怒的咒罵,這個時刻,他就像一個街頭被人暴打後的混混,雖然傷痕累累嘴上還堅強無比。那天,她致電樓下的便利店要了藍吉列套裝,當時她還不知道,也不會用那種老式的剃刀。那天,她是淌著眼淚把它刮得一幹二淨的。這給她印象特別的深。因為從她和第一個男朋友分手後就再也沒有哭過,那年她22歲。
她的男友是個高大但並不魁梧的男人。她第一次接近他不是因為他擁有多麼高的學識,也不是他可以流利的說一口英語。相反,他第一次吸引他的注意,是他的低檔的牛仔褲。準確地說是他襠部的一個漏洞。那天,她和凡一起早早的來到帝國圖書館。館內沒有往日的擁擠和嘈雜。在大廳的台子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凡突然捏了一下她,輕聲說:快看。順著凡的目光,她看到了他。他的臉像一塊岩石,棱角分明。頭發長而整齊。她看了一眼凡,怎麼了?
此刻的凡已經麵帶潮紅,還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