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們五個人尋找了這處有利的地形,等待著那個人的來到。果不其然,那個瘋狂的敵人天還沒亮就來了,槍聲,爆炸聲接連不斷的響起,麵對這個殺了己方五個人的殺人惡魔,剩餘的五個人沒有恐懼,隻有憤怒。是的,早就沒了恐懼了,恐懼的人們早就死在了戰爭中,活下來的都是堅強的戰士們。
利用殘垣斷壁的掩護,那個人不斷前進著。他向著那個人射擊,都被那個人利用掩護巧妙的躲避了。猛然,那個人一梭子子彈傾瀉到了一堵牆後的樹上,一個人慘叫著掉了下來,眼見著活不成了,那個死的人是他的下鋪,自幼單親,唯一的母親死在了戰爭中,為了吃口飯,參加了軍隊,剛來的那天臉上的稚氣未退,還是個孩子,見了他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如今第一次參加戰鬥就死了,他仇恨的心情越加熱烈。戰鬥持續著,憤怒並不能殺人,他還是要按照經驗,慢慢的尋找殺死對手的機會。
戰鬥已經進行了一個小時了,班長也死了,如今這裏隻剩下三個人了。他的軍銜最高,所以暫時由他指揮著。四個戰士的位置已經互換了,可是那個人卻不再進攻,反而慢慢的後退了。一個入伍半年的下士對他說道:“上士,那個惡魔害怕了,看,他開始後退了。”他沉思著,‘不對,他絕對不會是因為害怕而後退。’想到他之前的進攻和現在的後退,又想到了兩方的位置,他恍然大悟,大聲說道:“那邊,就是那邊,他的目標是那邊。”指著那人身後幾百米處的小山坡,他對另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說:“中士,你繞到那個山坡側麵,埋伏下來,那個人一定會去那裏的,到時你給他致命的一擊。”“是。”那名中士迅速從側麵迂回過去。
他帶著下士繼續和那個人對射著,拖延著那個人的時間,直到遠處一點亮光一晃,那是中士用鏡子反光發給他的信號,他和下士迅速遲緩了射擊,讓那個人有機會奔向那片小山坡,然後他和下士緊緊追趕著,不停的騷擾射擊,讓那個人無法仔細注意小山坡那邊的情況。
慢慢的接近了,埋伏的中士抓住時機,猛的一頓連射,那個人一個翻滾,但是畢竟是倉促之間,右肩中彈,不由自主的撒手扔槍,那個人迅速單腿跪地,左手抽出了匕首。看到那個人已經丟下了槍,遠程的威脅沒有了,他和中士,下士三個人慢慢的圍攏過去。似乎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得性命了,那個人不再躲避隱藏自己,而是瘋狂的跑向了小山坡。他想起了被那個人殺死的兄弟們,一槍打中了那個人的左腿。一個琅蹌,那個人差點摔倒,但是用左手撐主了地,繼續一瘸一拐的向山坡上奔去。他又一槍射在了那個人的右腿上,那個人‘撲通’的一聲摔倒在地,眼看著隻有十幾米就到山頂了,那個人用僅剩的左手奮力向前爬去。
他和下士衝了上去,對著那個人不停的蹬踹著,嘴裏大聲漫罵著,中士卻沒有有動,隻是漠然的看著他們。那個人也不管他和下士的踢打,終於爬上了山頂,那裏生長著一株潔白的月季花,隨著風搖擺。那個人爬到月季花前,癡癡的看著,艱難的掏出了一張照片,放在嘴邊親了親,顫抖著放在了月季花的下麵,便再也沒有有了生息,身下的鮮血慢慢的流到月季花下,滲進了那片土地。
一陣風輕輕吹來,泛黃的照片上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甜甜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