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當白塵和那老者回到圈獸洞時,麵前的場景當即讓二人暴怒起來。
那隻能生產魂血的老虎竟然不見了,原地隻留下一團血跡。
袁昊半眯著眼,嘴角劃過一絲不屑,那隻老虎已經被其他野獸啃噬一空,連骨頭渣都沒剩下,他們能發現才怪。
老者把目光投向了其他猛獸,有不少野獸嘴上還有血跡,很顯然老虎被這些野獸分食了,隻是他有些想不明白,這些野獸明明是關在牢籠裏又怎麼能做到這一點?
他並沒有懷疑過袁昊,在他的認知裏,袁昊隻不過是一隻重傷垂死的野猴,沒被老虎吃掉就算運氣不錯,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白修,一定是白修!”
白塵突然大叫起來,神情充滿憤怒,道:“他嫉妒父親給我這個圈獸洞,所以趁和我比武時故意輸給我和我套近乎,然後暗中派人到這裏吸取魂血,最後毀屍滅跡。”
老者嘴角抽搐幾下,暗道這個少爺還真有點白癡,部落裏隻有三隻噬魂蟲,一隻在祭司手裏,還有一隻在族長手裏,最後一隻被白塵自己掌控,白修又如何能盜取魂血?
但是今天白修的種種跡象都十分可疑,讓他更加覺得古怪,難道真的是白修嫉妒白塵少爺,於是故意派人把這隻老虎滅殺了?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能產生魂血的野獸雖然不多見,但憑族長的能力想再找一隻也不難。
除非……
老者突然想到一個能解釋這一切的原因,道:“如果真是白修做的,那他肯定是想借此拖慢少爺你的修煉速度,讓你在接受祭司洗禮前趕不上他……”
“一定是這樣。”白塵大叫起來,“這樣他就能在洗禮時得到最好的獎勵,據說洗禮之戰第一名將會被祭司大人收為傳人,成為下一任的祭司。這個賤種,我還以為他是真的不和爭奪繼承人的位子,沒想到他時要另辟蹊徑。得到祭司大人的承認他才有抗衡我的能力。”
“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白塵怒極,一向自詡聰明的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向被他瞧不起的私生子算計。
“少爺,等等……”
老者急忙拉著他,道:“這隻是我們的猜測,沒有證據,到時候他來個死不承認你也沒辦法。”
“那怎麼辦?”白塵簡直都要氣瘋了。
老者想了想,說道:“為今之計,隻有先去稟報族長,求族長再幫你抓一隻能產出魂血的野獸。”
“真是該死……我這就去找父親!”白塵匆匆離去。
老者臉色有些古怪,他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情不對勁,似乎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隻是任他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袁昊這個異類。
走了!
幹草堆下,袁昊慢緩緩走出來,在洞口仔細的聽了一會兒,最終確認對方已經走遠。
此地非久留之地。
袁昊深刻的認識到,如果不盡快離開這裏,他遲早會暴露。現在的他遠遠不是那個老者的對手,一旦被發現,難以逃生。更何況兩人背後還有一個神秘族長,甚至是一個部落。
他現在恢複了一些力量,雖然不多,但在山野中勉強有自保之力,隻要逃出這個牢籠,海闊憑魚躍,沒有誰能限製他的發展。
日落月生,天色暗淡,很快就到了深夜。
袁昊小心翼翼地從幹草堆裏爬出,沒有驚動任何野獸,悄悄走到了洞口。
在他麵前,一層淡淡的黑霧覆蓋在洞口上,形成一層薄膜般的物質,上麵還有烏光流轉。
這就是白塵所說的禁製。
袁昊一眼就看出這隻是最普通最低級的禁製,隻能防止普通野獸逃跑,對他並不值得一提。
很快,他就憑著前世對巫術的了解找出了禁製的核心,在山洞口右角的一塊大石下挖出一顆拇指大小的黑珠。
瘴氣珠。
袁昊認出這顆黑珠的來曆。這是一顆瘴氣珠,誕生於瘴氣濃鬱之地,是瘴氣精華凝結而成。
不過這隻是一顆最低級的黑瘴珠,形成時間絕對不超過十年,威力不大。傳說最珍貴的萬年瘴氣珠乃是七彩顏色,劇毒無比,所產生的瘴氣連神明都不能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