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徐念嘴角勾出落寞的笑意：“你好。”
也許是她看唐鳴科的時間太久了，引發了秦慕聲小小的不滿意：“你別聽他瞎說，他就是想占你便宜。”
“我們幾個不分大小，兄弟歸兄弟，叫什麼弟妹啊。”
秦慕聲一臉警惕地看著對方，明明就是想跟他家徐徐多說幾句話，叫什麼弟妹！
過分。
***
唐鳴科來了之後，吃飯的氣氛熱絡了不少，他們四個很久沒見，自從唐鳴科一心投身軍旅生涯後，季秉川也定在手術台上不下來。
大家似乎都在為自己心裏的那個理想而努力著。
徐念幾年前曾經看過一個知乎上的帖子，大意是講男人做兄弟是一生一世的，而女人做姐妹則是分階段性的。
初中、高中、大學，在你身邊陪著你的那個人，分享你最私密心事的好友很少會是同一個人。
徐念閉了閉眼，忽然覺得有點兒可笑。
時間轉眼過，他們結束這場聚會已經是在三個小時以後了。
晚上十一點，徐念才跟著前邊的四個男人出來。
室外氣溫很低，隨口哈氣都能變成白色的煙霧狀。
季秉川送唐曜回家，唐鳴科自己開車來的，徐念把身上的大衣裹緊了些，眯了眯眼衝他笑的眉眼動人：“歡迎你重新回國呀，唐先生。”
唐鳴科：“……”
他回答的簡潔：“謝謝。”
徐念怕冷，跟幾個人都說了再見以後才拉著秦慕聲往車上一路小跑。
唐鳴科看著他倆的背影，心裏十分複雜，五味雜陳。
“走了。”
他倒走的很快，唐曜戳了戳季秉川，說的委婉：“你覺不覺得他倆之間好像....”
季秉川很冷淡：“不覺得。”
“…….”真的隻有他一個人想多了嗎？
***
開車回去的時候，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過話，徐念腦子裏不停地重複出現剛才那個人的身影，還真是糟心。
怎麼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會碰到啊——
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躲是躲不來的，總得想辦法去麵對它。
秦慕聲跟著徐念回了家裏後，才發現她正在翻剛才秦羽給她拿過來的那堆食材，裏邊除了一些涮火鍋必備的，還有一些薯片之類的東西。
徐念從裏邊抽了一包出來，對著身後的男人問道：“你要不要？”
秦慕聲走上前去，給了她個熊抱嗤笑道：“晚上你吃的也不少呀，怎麼還沒飽？”
“再這樣下去，你會有小肚子的。”
男人的手隔著手感很軟的毛巾在她的腹肌上畫著圈，他的頭擱在徐念的肩膀上，撒嬌道。
徐念低低的 ‘哦’了聲，並沒有把他嫌棄自己的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徐念瞄了眼手機，發現已經快一點鍾，可那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男人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想法。
她把薯片的包裝袋掖好，才抬眼看他：“已經一點了，你明天還有課吧？”
“那就早點回去吧，太晚回去也休息不好的。”
徐念熬夜習慣了，寫文的時候，寫稿子的時候，都需要熬夜。
所以熬夜這種事對她來講是日常習慣。
可秦慕聲就不一樣了。
他軍人生活應該是很規律很刻板的那種吧。
按時起床睡覺，三餐固定，應該不大能適應她的生活習慣。
聞言，秦慕聲先是思考了一下，進接著皺皺眉：“我為什麼要回家？”
“我們都在一起了，你還要把我趕回家去睡嗎？”
“徐徐，我不想回家，我家又陰又冷…”
男人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徐念的太陽穴突突突的發跳。
…能不能不這麼看她啊？
頓了頓，徐念張了張口：“我去過你家，你家不冷，而且很敞亮。”
比她這還大呢。
秦慕聲：“……”
男人的眼眸微動，看她這樣子，是真沒打算讓自己留宿了。
而且今天晚上他又沒喝酒，現在說自己醉了會不會有點造假的樣子？
秦慕聲喉結滾動，“徐徐…我不想走…”
徐念氣定神閑：“慕慕，你不能這樣。”
“不能總粘著你剛剛交好的女朋友，我們才剛剛在一起，關係是很脆弱的，不能一下子進展太快，還是得慢慢來。”
秦慕聲瞥了瞥嘴，被她喂了一嘴的啞巴虧。
“哦...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