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後發紅’這四個字一打出來,她腦子裏莫名其妙地有了畫麵感。
為什麼會和某個人的形象不謀而合啊?
小受在她心裏的定位不應該那麼的...
兩麵三刀而且作風不正的人吧?
她有些煩躁,抓了抓頭發後又把剛才的設定刪掉了。
***
隔日便是周一。
早晨上班前徐念收到了來自手機天氣預報的關心,新一輪冷空氣即將到來,從今天開始,小雪將會逐漸轉為大到暴雪。
因為這個她很機智的把雨傘丟到了背包裏,這才出門上班。
當初會選擇在望江嘉園買房子,除了房地產商把房子建在了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隔著一條街,10分鍾的路程,就是她的工作地點,S市的日報社。
這樣一來,在寒冷的讓她瑟瑟發抖的寒冬裏,她就可以晚10分鍾起床,也就意味著可以和她親愛的被子繼續相親相愛10分鍾。
很劃算。
外邊一地的銀白色,晃得她眼睛疼,而且踩在馬路上的腳感也有了記憶裏 ‘咯吱咯吱’的感覺。
她走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天氣果然有變壞的趨勢,她把連帽衫的帽子扣在了自己頭上加快了腳步。
與此同時,一輛路虎車經過她身邊,並且迅速的揚長而去,搶先一步停在了不遠處的馬路旁。
車內氣溫微高,一個戴著黑色學生鏡框,穿著厚厚黑色羽絨服的男人偏著頭,咧嘴一笑露出了齊齊的大白牙——
“謝謝你的愛心,讓我在這麼難走的雪天還有溫暖的車車可以坐。”
秦慕聲凝視著後視鏡裏,手上的方向盤微微轉動,本想把車再往裏停一點,可車還沒動,他卻先一步望著後車鏡在發呆。
車後座是一個小型的紙箱,拿蓋子蓋著。
他趴過身去,三下兩下從裏邊搜刮出兩個望遠鏡來,一個給自己,另一個丟給他。
“看你一點鍾方向的那個女孩。”
倆人的動作很一致,皆是齊齊的拿著望遠鏡往同一個方向看。
等了幾秒種後,出現了一個穿著雪地靴,背著背包的女孩,她低著頭,隻能看到臉的一點點。
大白牙舔了舔自己的門牙:“看上了?”
秦慕聲:“就是她....”
大白牙很欣慰,話還沒出口,就聽著身旁人委屈道——
“就是她,說我是個不像好人的無業遊民!”
大白牙:“……”
“你不是要去當教書先生?”
秦慕聲:“要到明年才能辦入職了。”
說完,又得意洋洋的補充道:“我可是作為特邀人員才有這個待遇的。”
誰讓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才不告訴她!
大白牙 ‘嘖嘖’兩聲,把望遠鏡丟回遠處:“我覺得她說的不對。”
“你更像個拿望遠鏡偷窺別人的不良市民。”
“滾吧,小崽子。”
大白牙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誰是小崽子還不一定呢。
他二話沒說就下了車,下車後踹了車門一腳才走。
根本不解恨。
***?
窗外雪紛紛,屋內暖融融。
而最最幸運的一件事就是在最後一秒趕上人滿為患的電梯。
徐念在進了電梯後才把連帽衫的帽子從腦袋上挪開,可下一秒電梯就開始發出“滴——滴——滴”的超載聲音。?
….她才不胖!
等了幾秒後,她才耷拉著腦袋重新站在了電梯外,算了算了,不過三層而已,她走樓梯當鍛煉身體吧。
走樓梯的人不算多,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剛剛進來的男生,看起來年紀很小,五官精致,皮膚白皙,最重要的是在看到她的目光時還衝她咧嘴笑,一口齊齊的大白牙。
是個有禮貌又文藝的小哥哥。
…好羨慕。
她的牙一直都不好,經常需要在牙醫那邊報道。
小哥哥跟著她一起走了樓梯,徐念邊爬邊跟他閑聊:“你也在這上班嗎?之前為什麼都沒見過你啊。”
大白牙跟在她身後,呼吸平穩的回答:“今天是我第一天來報道。”
徐念平時不喜歡鍛煉,爬樓梯這種事已經是她最高規格的鍛煉形式了。
某人邊爬邊大喘氣:“誒?你去哪報道,要不要我告訴你在哪?這兒的辦公室都藏得挺隱蔽,你第一次來不太好找的。”
走到三層,徐念站在原地回過身熱心的看著他。
大白牙回望著她微微笑:“謝謝不用了,我找到了。”
徐念懵逼:“昂?”
她是到了,可這兒是社會新聞的辦公室,他要去哪?
她還在愣神的時候,站在門口等候許久的老陸就從背後蹭一下鑽了出來,幾步邁到他身前,熱情洋溢:“主編你來了啊,路上堵車不?”
“快進來,我們可給你泡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