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小心翼翼的擁著陳默,兩個人就這麼相擁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覺睡醒的時候,陳默還在我身邊躺著,我喜歡這種感覺,往常的時候,總是一睜眼他人就已經不見了。

反過身子抱住他,陳默似乎累了,睡的還是很沉,有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他皮膚精致的讓人無可挑剔,我癡癡的看了好久,心裏猜測,那些注射到他和吳邪身上的神奇藥物,難道還有幫他們美顏美容的效果?

越看的仔細,心裏頭就越有些自卑,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這麼完美無瑕的陳默,轉念想到還好倆孩子長的都隨了他們爸爸,心裏頭才舒服點。

其實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我也是屬於相當自戀且臭美的那類人中的一員。

化妝品和護膚品擺的一桌子都是,但無奈那時候青春痘似乎格外的愛戀我,四年大學時光我都在跟青春痘戰鬥。當時在宿舍裏,我對著鏡子抓心撓肺的詛咒那些痘痘趕緊都去死的時候,宿舍的老大還嘲笑著說,如果哪天咱們林徽臉上的痘痘沒了,那指定是世界末日來了。

事實證明我們老大在預測未來這方麵有相當高的天賦,她說的沒錯,就在我臉上痘痘開始消退,大有好轉的時候,病毒爆發了...世界末日來了。

將腦袋和陳默的靠在一起,我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如果我們宿舍老大還在活著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想起自己的這句話,然後將世界末日和我的痘痘聯係到一起。

大學的幾年可以說是一個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幾年,當你身處其中的時候可能會覺得有這樣那樣的煩心事纏繞著你,但是等你以後離開了學校,離開了那個環境,再去回想起來,就知道自己那個時候到底多麼的幸福;。

我曾經無數的夢見,一切都回到了過去,我回去了大學裏,那時候還不認識陳默,我還沒有孩子。

我抱著書和宿舍其他幾個姐妹走在學校的走廊上嘻嘻哈哈的玩鬧著,走廊很安靜,我們很吵,大家都青春無敵,抱著書本拿著豆漿和手抓餅不急不緩的朝著教室走去。

走廊外麵種了一排的桂花樹,桂花很香,暑假開學的時候香味十分的濃鬱。?剛開始一切都很美,可突然之間,窗外的桂花樹都開始快速的凋零,轉變為一種死氣沉沉的土灰色,沒有任何的斑斕色彩,世界都變成了黑白的。

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我停了下來,看著窗外快速變換的場景,心裏恐懼害怕極了,我著急萬分,想喊住仍舊嘻嘻哈哈的她們,想讓她們看看窗外在發生著怎麼樣可怕的事情,但她們一直往前走,不願意停下來,離我越來越遠。

上一秒還清晰的走廊此刻變得似乎越來越模糊,前方霧蒙蒙的,她們帶著回音的笑聲逐漸的消失在了霧氣中。

我站在原地想大喊,想哭,想求救,但是卻一個字的音都發不出來。

再然後,我就哭著從那個夢境中醒了過來。

那個夢讓我難過了很久很久,當時講給小魚聽過,她聽後並沒放在心上,反而笑話我,林徽,如果你真的那麼情緒敏感的話,那你根本就不適合繼續生活在人類世界中。

?夢境清晰的回想讓我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回過神來,陽光仍舊刺眼,我和陳默靠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他身上的體溫我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陳默,我突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失落感,那種感覺很奇怪,像是瞬間抽幹了我身上的所有力氣,冥冥之中好像有誰想借此提醒我什麼,阻止我去做些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陳默的睫毛微微動了下,兩秒鍾後他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那一瞬間他眼神清澈的就好像嬰孩一樣,迷蒙不輕,幹淨的讓人不知道怎麼去和他對視。

在跟我眼睛對上的瞬間,陳默的嘴角上揚笑了出來,音調裏還帶著睡醒時的慵懶強調:“媳婦,早上好。”?我也笑:“當家的,早上好。”

陳默揉了揉眼睛,腦袋在我身上蹭了蹭,像隻小熊一樣,有些賴皮的在我懷裏停留了一會才深吸了口氣反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裝做一本正經的對我道:“媳婦,還不快給為夫的更衣。”

聞言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爬起身,跪坐在床上鞠了一躬配合道:“好的呢。”

陳默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這一招,竟然還真的坐在那動也不動的讓我幫他把上衣給換好。

當我的手摸上他腿的時候,陳默按住了我。

?仰頭對上了他的眼神,陳默突然就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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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上樓來敲門喊我和陳默下去吃飯的時候,我們倆還沒從天堂回來。

突然聽到小陳的聲音我立即萬分不好意思起來,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先把她打發走以後,我一扭頭埋進陳默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後道:“我怎麼有種跟你偷情的感覺。”

陳默揉了揉被我咬疼的地方,一翻身下了床,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我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你看,天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