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第二天一早離開這隻剩下一片狼藉的庇護所的。
吳邪沒有一起,他和陳默必須要有一個在武漢那邊處理剩下的一大片的爛攤子。
?我們沒有直接去合肥,而是先去了杭州和上海,這兩個城市裏原本就存在的小庇護所,在之前庇護所以及北京那邊的幫助下大型的庇護所都已經差不多建立完成。
上海原本是個輝煌的大城市,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密集的行使病毒一旦爆發,這裏的人相對更難存活下來。
過於龐大的人群被感染的速度是人為控製不了的,再者說,上海如此好的建築條件之所以一直庇護所無法大範圍的建立起來,和密集的行屍群有著分不開的關係,那些行屍的數量基本算是無解的,一波接著一波,根本不可能清理幹淨。
不過現在有一點比別的地方好的是,這裏一旦將那些原本就有的高樓大廈給圈起來那麼後期的房屋以及公眾設施的建造都能省下很多的麻煩,相比較別的地方也更能容下更多的人。
不過說起公眾設施,那些地鐵通道,原本方便了這整個城市,舒緩了交通的壓力,但是已經幾天沒有專門的人維修,在電力徹底斷掉之後,那些地下的通道早就已經被外滲的地下水和積存的雨水給淹沒,不僅我們沒法使用,我們甚至也沒有任何穩妥的辦法堵住那些地下的通道,防止一旦嚇大雨就會有有為數不低的行屍被衝進庇護所裏。
那就好像是一個天然的供行屍進出的通道一般。
陳默來這裏後就被層層疊疊的人和文件給掩蓋住,他總是要處理太多太多的事情,似乎全世界都在需要他,我跟陳姐被暫時帶到了一個咖啡廳的地方,隻不過這裏暫時還沒有服務員,有士兵給我們倆倒了白開水後就守在的門外,大概是希望我跟陳姐就在這裏安安靜靜的等陳默回來。
陳姐一邊砸吧著嘴感歎著外麵在高樓大廈之間穿插而過的圍牆顯得低矮無比,一邊又捉摸著等這裏的庇護所建成後是不是搬來這裏定居?
我對陳姐道:“其實我不喜歡這樣的地方,我喜歡山清水秀沒有太多人的地方。”
陳姐一聽立即到:“你怎麼總是活的跟個退休老幹部似得?還山清水秀...要不要我再給你整兩隻鳥養養?你沒事叫他們說說話啥的?”
?我笑陳姐:“你瞅你這人,真沒一點點的藝術修養,知道啥叫靠近大自然不?知道啥叫洗滌心靈不?你這覺悟也太低了!”
“你自己去洗滌吧,我反正是不想去修煉,成精了就麻煩了。再說了,我心裏頭清楚的很,這輩子我是跟藝術細菌無緣了。”
?坐到差不多下午的時候陳默才從外麵回來,有人中午的時候給我們倆鬆了午餐,十分的豐盛,吃過午飯的時候我們倆原本是想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的,但是一出餐廳的門立即就前後左右被一群不認識的人給圍住仔細的盤問要去哪裏,要去多久等等一係列的問題,我和陳姐被這個陣仗弄的沒了半分的心情,隻能無奈的聳肩又坐了回去。
陳默回來後簡單吃了點東西我們就再次出發前往合肥,隻不過從外麵回來之後我就看到陳默的臉色相比較走的時候要沉了很多,一路上也都是不停的在跟周圍的人商討著什麼東西,沒有跟我和陳姐說上一句話,甚至連眼神都沒投過來一次。
?雖然知道他是有事情在忙,但我還是希望他的注意力就算不是百分之百也能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我。
坐在飛機上看著陳默的側臉我想,如果他知道了我這會在想什麼,一定會相當的嘚瑟。
飛機很快就到了合肥庇護所內的停機坪上。
或許是因為名字的原因,我對安徽這個地方總是有著莫名的親切感。之前爸爸說過,我們老家其實也是安徽的,對於安徽的人和物,總會加上老家這種親切的感覺。
這裏的整體跟之前居住的庇護所那邊都是差不多的,隻不過合肥這邊圈出來的地方更加的大,但是人口並不算多,大概就是以前我們居住的那個庇護所三分之二的樣子,,雖然整體的人數不算少,但是分離到那麼大的地方去就顯得空曠多了。
我們剛下了飛機,我就忍不住拉住陳默詢問爸媽他們在什麼地方,已經好些天沒見到他們,雖然知道他們在這邊十分的安全,但是不親眼見到還是放心不下。
陳默也沒時間回來看過,聞言也隻能問旁邊的人爸媽被安排到了什麼地方,然後就這樣下麵的人再問下麵的人,然後再去問其他的人,繞了整整一大圈最後還終於問出來,我爸媽竟然還在難民區裏待著。
在見到難民區之前,我一直想的是那種房屋破爛,但起碼有塊小地方遮風擋雨的地方。?當我親眼看到所謂難民區到底是怎樣的一副現實場景時。想到我那上了年紀的爸媽以及那倆還小的寶貝就是在這樣的地方硬生生的熬過了幾天,我就忍不住的想要找出那些沒辦好事情的人全都挨個給崩了!
用一圈鐵柵欄圍出了一個廣場的大小,裏麵除了用布擋著的臨時廁所之外,其餘的地方全都是露天的,大家都在地麵上坐著,幾乎沒有例外。
密密麻麻的人群幾乎把這個小廣場塞的滿滿當當。
?我不能確定這些人到底全部是不是都從庇護所那邊過來的,我希望最好不是...
柵欄的外麵一個個身穿整齊製服的人配著現代化的槍支背對著身後混亂的人群,麵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