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今天似乎打定主意嗆我,聞言一扭頭嘀咕了句:“廢話,那麼明顯,豬都知道。”
沒有再理他,我反過臉靠在身後的牆上閉上眼想休息一會,周圍槍聲太刺耳不可能睡著,就這麼坐坐也好。
漸漸的,可能是行屍數量降低了下來,槍聲間隔的時間逐漸變長,陳姐在我旁邊睡著了,但也是十分不安穩,槍聲間隔的期間意識剛剛模糊,立即就會被突突幾聲槍響再給吵醒,別提多鬧心,我是絕對沒法在這種狀態下睡著,陳姐卻睡的昏天黑地,吵醒後也閉著眼,擰著眉頭忍耐那幾秒鍾,接著又能睡好幾分鍾,我對她這種堅韌的意誌十分佩服。
夜間,可能因為行屍看不到我們具體的位置,加上疾走行屍在白天的時候被選擇性消滅掉,所以天黑之後我們有了幾個小時空閑下來休整的時間。
大家都縮在各自的位置上睡覺,周圍總算安靜下來,我學著早已經睡的近乎昏迷的陳姐四仰八叉的躺在樓頂的水泥地麵上,原本困的要死,而這會真真正正得躺下後卻又睡不著了,閉上眼睛腦子裏總是控製不住的胡思亂想,最後隻能瞪大眼睛看著灰暗的天空。
天氣似乎總是印趁著人的心情,這會雖然是天黑,也能看出來雲彩很厚,月光隻能隱隱約約的從那些雲彩後麵透露出來,就好像我現在迷茫疑惑的心情一樣。
樓下因為士兵們都休息了,又聚集了不少的行屍,但是數量上完全可以第二天再處理所以並不需要擔心,隻是它們的叫聲讓本就有些失眠的我更加不可能睡著了。
楊洋的對講機也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說話,看樣子這個夜深人靜的時間大家都在休息。我滿心的想問問吳邪今天跟陳默聯係上說了些什麼,但是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對講機是公共頻道不方便問這樣的問題,睡不著的原因也是因為在焦心這些。
越想越心煩,盯著天空看久了覺得糟心極了,幹脆從地方爬起來站到沒人的地方活動了下身子。
根據以往的經驗,一旦覺得心煩的時候越躺越煩,這個時候還不如起來走走。
站在樓邊,下方沒有任何的燈光看不到那些行屍,但是能清晰的聽到他們的吼叫聲。
對麵那個隱藏了無數病人的大樓靜靜地坐立在黑暗中,散發出一種安靜的光芒。
整個世界在行屍吼叫聲的印趁下都顯得十分的安靜。
我不知道對麵樓裏躲藏的那些病人今晚要怎麼樣熬過去,但我知道我今晚可能要熬過一個不眠之夜了。
身後出現了細微的腳步聲,回頭看去,楊洋滿臉毫無睡意的站在我身後:“不休息?”
“嗯,不困。”
他走到我旁邊,伸了伸胳膊:“指揮沒在不習慣了是麼?”我轉頭看著他:“不習慣的應該是你吧…”
楊洋一愣,接著笑了出來:“說老實話,跟著指揮那麼久了,他這突然沒頭沒腦的不見了,還真不太習慣。”?我也笑,沒有說話。
楊洋想了一會後,轉頭看我:“這次指揮栽了那麼大一跟頭,還被人給冒充,這裏麵一定有什麼問題是我們不知道的,不然的話就憑著指揮對場控的把握,絕對不可能被人這麼悄無聲息的給帶走,等他回來…”
楊洋話說到這裏就停了。
我頓了一會接過他的話:“你希望能由我開口來詢問這件事的發生經過?”
“對。”他點頭,承認的很大方:“指揮不是個習慣彙報行蹤和情況的人,大多數時候他一個人時候遭遇的事情都會被他沉默隱藏,但這件事不同,那些人既然都威脅到了他的安全,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楊洋的話聽的我十分欣慰,雖然知道我也不一定可以問出什麼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他離開後,我又在原地站了很久,剛準備回頭趁著天亮之前歇歇腿腳,手裏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裏麵穿出了陳默仍舊有些虛弱的聲音:“第五第六小隊,你們負責的區域八點之前清理幹淨。”
五秒鍾那邊才遲遲做出回應:“是!指揮!”想也知道一群熟睡的人從睡夢中醒來的瞬間就是接到原本既定中午完成的工作被提前到了早上,一定蒙逼了。還能有那麼快的反應速度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隊長帶隊的第九,十小隊,現在轉去6地區,八點之前清理幹淨那邊所有的行屍!我在八點會帶人過去休整堵住缺口。”
同樣五秒鍾,那邊才傳來陌生的回應:“我們要怎麼轉去6地區?下麵行屍聚集了好多。”
這邊陳默沉默了一會:“用不用我教你們怎麼喝奶。”
他用的是陳述句。
那邊的人立即道歉:“抱歉指揮,八點之前一定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