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圓臉本是沒打算往這個洞的更深處走去,可能是之前在山裏地下的記憶給我留下的印象深刻,這會我對所有類似的地方都沒任何好感,總覺得那陰暗的洞中,隱藏著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默默注視著我們準備伺機而動。
我們倆蹲坐在洞口的位置,細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不多大會,離我們不遠的那個窗口就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我們聽到窗戶被打開的聲音,似乎有不少人都圍靠到了窗口旁邊,我們倆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緊張。
“老大,查了一圈,這裏沒人。”有匆忙的腳步聲過來,似乎在和什麼人彙報情況。
兩秒鍾後,那個被稱為老大的人沉吟道:“難怪剛剛陳默的人突然撤離,不再死守這裏,那女人跑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人的聲音十分的耳熟,是那種十分陌生的耳熟,像是在很遙遠的某個瞬間曾經聽過,想要回憶起來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人頓了好一會才慢悠悠的道:“定是從這跑了,追吧。”
他的語氣輕飄飄,卻把我和小圓臉給嚇的不輕,我倆飛速的對視了一眼,都心知這群人如果一起爬上這個山坡,找到這個山洞的幾率非常大,而且看他們剛剛那開槍的氣勢,在抓到我們倆之後大約是不會留活口的了,想到這我一把抓住了小圓臉的胳膊,指了指身後黝黑的山洞。
小圓臉雖麵有掙紮之色但是也明白現在的情況,我倆不能繼續在這當甕中之鱉,必須得趕緊逃,幾秒鍾後我倆一起回頭朝著那山洞中走了去。
好的是我倆身上帶的都有打火機,小圓臉身上還有不少的有用裝備,匕首,繩子,甚至還有水和餅幹,雖然量不多,但是對於我們在這裏麵逃跑都很有好處。
起碼在這終日不見陽光的地方,亮光是非常重要的。
在往裏麵走了很深確保外麵的人不會聽到我們的動靜後,小圓臉打開了火機,頓時周圍就亮了一圈,這時我們才有功夫好好的打量身處的這個山洞,山洞不算很高,勉強能站直,寬度不足兩米,越往裏空間似乎越大,周圍牆壁開鑿的痕跡很明顯,這裏是人工挖出來的。
小圓臉細細打量了一圈後疑惑的道:“什麼人會在這裏挖洞?”
我搖頭:“而且看來這裏已經有年頭了,難道是什麼礦洞?”
“從那麼不方便的地方打洞?而且把入口設在那麼偏僻的地方,隻是個礦洞的可能性不大吧。”
我原本也隻是順口那麼一猜測,想也知道不可能,幹脆道:“往裏再看看。”
這個洞比想象中要深許多,我們足足走了約十分鍾左右,前方出現了一個三叉的路口,除了直前方的那條之外,兩側還有兩條十分蜿蜒的小路。
我倆在這停了下來,正猶豫間,小圓臉在右側那條路前似乎發現了什麼,招呼我道:“林姐,快過來看看,這牆上寫著字呢。”
趕緊湊過去,果真在牆角的位置有一個十分斑駁的字,很難認出那寫的是什麼,我們倆瞅了半天連蒙帶猜發現那似乎像是個死字。
一旦猜測成立,就越看越覺得像,我倆的臉色頓時都暗了一圈,走在這山洞裏,一路上也沒什麼動靜,這會突然看到曾經有人在這寫了個死字,頓覺這裏似乎並不怎麼安全,半晌我才道:“.....會不會有人曾經走了右邊這條路,為了提醒後麵的人所以在這裏留了這麼個字。”
小圓臉沒有回應,他盯著右邊哪條黑洞洞的路看了很久,我也跟著看了過去,狹窄的小路,伸延向濃稠的黑暗中,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就是沒有這個字,我發誓自己也不會走這條路的。
小圓臉想的顯然跟我是一樣的,很快他就起身示意道:“林姐,我們繼續走。”
我點了點頭,又下意識的瞥了眼那條黑洞洞的路,生出了些許的不適感。
再往前走,兩邊的牆壁上神奇的竟然出現了打磨過的痕跡,顯然曾經的人試圖將這裏給美觀化,隨著越發的深入,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得愈發的精致化。
很快,我和小圓臉就同時出現了相同的猜測,這個人工挖掘的通道怕是通向什麼大型墓葬的吧。
我對曆史一竅不通,對所謂墓葬的了解也都是來自於以前看的盜墓小說,所以這個猜測出現後並沒說出來。
但是再朝裏,兩邊的牆壁上竟然出現了各種壁畫,隻是壁畫已經斑駁了,雖然色彩仍舊鮮豔,可已經很難看出大概。
小圓臉並不關注那些壁畫,悶著頭的往前走,看樣子是不想在這裏停留。
跟在他後麵,火光飄動,無意間在經過其中一幅壁畫前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小圓臉注意到也停了下來,回頭疑惑的看著我:‘怎麼了??’
我緩緩的轉過頭看向身旁的那幅壁畫,相比較別的來說,這一副保存的尤其完整,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毀損,別的壁畫如此斑駁,唯有這個如此完整,那畫中畫的是一個年輕的人,看衣著打扮,像是清末時期,畫中人估摸十六七歲,雙手垂在身側,看向遠方,留著和那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板寸頭,麵相格外的溫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