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痛苦的日子過的久了,這裏安逸的日子過的大家都或許選擇性的遺忘了圍牆外麵那群鋪天蓋地的可怕的行屍走肉。
就在陳默離開S區的前一天晚上,我們所身處的區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圍牆不再能保護我們。
?一天之間,我們被數以百萬計的龐大行屍圍城,庇護所內的兵團所有人員日夜不休的在圍牆上方進行掃射,外麵的屍體堆積如山,卻遠遠不如仍舊嘶吼著的行屍數量多。
A區的總局下了死命令,為了別的區的穩定安全,S區將徹底被隔離,S區內所有的人員都不可以再進入別的區域,所有通向S區的大門都被封鎖。
但是或許是陳默在這的原因,總局接連派來了數架直升機,送來了陳默所在隊伍的隊員,雖然相比較外麵的行屍數量,這些人仍舊是杯水車薪,但是起碼對於S區的民眾來說,也是多了一線生機。
牆內的我們,日日夜夜的聽著那滾滾的震天吼叫聲,除了默不作聲的相互偎依著坐在沙發上之外別無他法。
陳默忙的不可開膠,卻仍舊不放我自己一個人回家,這幾天我跟他吃住都在這守衛局裏,專門的房間裏隻有我自己一個人,陳默這幾天應該都沒怎麼睡覺。
就算是他對付那百萬計的行屍,仍舊是束手無策。
但是所有的人都在等他想法子來跳出困境,縱然毫無辦法他也必須堅持到底。
????這種危機,對於任何一個庇護所都是致命的。
就算我們的圍牆十分堅固,外麵那樣遍野的行屍也讓困在庇護所中的人們陸續的開始精神衰弱。
別的區還在不停的派來支援,但是全都杯水車薪。
這次的危機,要比任何一次都來的更加嚴重。
?老天似乎決心讓行屍攻下我們,行屍的數量仍舊以每天約十萬的數量不停的增加著。
盤旋在空中的飛機可以用密密麻麻來形容,陸續不停的投下燃燒彈。
熊熊的大火從未在行屍群中間斷過。
機槍的掃射聲整日不絕於耳,外圍的耕種區早已經被行屍徹底的占領,我們完全失去了庇護所外麵大批的耕地。
?如果這種情況一直維持下去,兩個月後,我們將會陷入全城斷糧的危機中。
??到時候,這個城市,不攻自破。
??後來,就如同古時候征兵一般,所有體態健康的男性全部都被迫編入到了新兵隊伍中,負責城牆上方守城兵團的各種物資供給。
這個時候,人類和行屍之間最大的力量懸殊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那數以百萬計的行屍走肉不知疲憊,不懂恐懼,不會後退,不會離開。
就算是被火燒的隻剩骨頭,隻要大腦還在,他們就還能繼續嘶吼。
?而我們卻會疲憊,不得不休息。
最恐怖的是,那群行屍裏麵存在許多高類別行屍,所謂高類別就是那些存在一定智力的,也不能稱為智力,但是他們確實相對別的行屍來說會思考,他們會順著堆積的行屍朝著圍牆上麵爬,雖然暫時爬不上來可他們在不停的往上爬,這樣下去,隻要圍牆下麵的行屍堆積到一定的數量,他們進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終於,城內的年輕女性也都陸續被編入到了戰鬥的隊伍中。
簡單的訓練過後,會有正規兵團的人帶領著由直升機運送到行屍群的最後麵區域,從後方開始進行手動解決。
就算生產彈藥的工廠日夜不停的運作,也供給不上需求。
?我是不會被強製編入隊伍中,但是看著周圍所有力所能及的人全都幫上了忙,也自告奮勇的主動去報名。
在對我們進行初期訓練的時候,訓練官特地找我詢問了幾次陳默是否同意我加入隊伍中。
??說白了,我們這種被投去最前線的人員,沒有足夠的資源資本,去了基本上九死一生。
他之所以那麼上心,大概也是礙於身份,擔心陳默責怪、畢竟陳默弄出那麼大動靜找我,S區已經沒人不知我的存在了。
我跟他保證了無數次是陳默親口答應的,他才不甘不願的將我編製到了分析小組。
事實上陳默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他已經忙的完全顧不上我了,但是我不想在這樣生死存亡的時刻像個廢物一樣還需要別人照顧,我要加入戰鬥!!為了守護人類最後的領土,守護S區!!不能再有人死了!!不能再有城被攻破了!!!人類已經太少太少,我們不能被滅絕!!絕對不能!
分析小組可以說是最香的活計,每天坐在巨大的監控大廳內,觀察外麵行屍走向,注意各地區的天氣狀況,然後再彙報給外麵需要情報的人就可以了。
?我打聽了小陳和陽陽等人的去向,得知她們都被送去了前線,隻不過她們是配槍的隊伍。
相比較拿著大刀的隊伍,她們在外麵的安全是最有保障的。
一座座高高的塔台在城牆外麵被建立起來。
?聽守衛局開會的時候提起過差不多一年前的時候,和S區同樣處於邊緣地區的10區也曾經出現過類似的危機,隻不過相比較這次的規模來說要小了許多。
不過無論行屍數量的多少,起碼當時那裏的這種作戰方案有了十分明顯的效果。
?當天下午,沒經過任何人的同意,也沒通知任何人,我跟著一隊女兵上了一架直升機。
現在情況那麼緊急,沒人會去在意怎麼多出來一個人。
?飛機起飛的時候,周圍好幾個女孩子都哭了。
捂著嘴巴,不敢哭出聲,卻是滿臉的絕望。
鋒利的長刀被她們握在手裏沒有半分的力道。也就是這麼一看,我竟然在人群最裏麵的地方看到了瘦弱的陽陽,不是說她被加入了配槍的隊伍麼?怎麼會在這裏??
?相比較其他的人,她的神色相對淡然了許多,長刀也是緊緊的被她握在手中,渾身寫滿了鬥誌。
我出聲了喊了她一下。
似乎沒有想到這裏會有人認識自己,她愣了一下才仰頭隨著聲音看過來。
在看到我的時候,眼中明顯閃過了驚喜,接著她湊了過來,蹲在了我身旁問道:“林清姐,你怎麼會也在這裏?”我不好對著那麼多人說自己偷偷上來的,幹脆轉移話題:“你爸爸怎麼樣了?”
?她咧嘴微微笑了下:“好很多了,在家裏還能拖地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