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怔了一下,緊接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了明顯的迷茫,盯著我看了半天他搖了搖頭:“不記得,我認識她的時候吳邪就說我們倆是老朋友,可我對她沒有絲毫的印象。”
我認為陳默隻是不想說而已,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這個話題讓我們倆都十分的壓抑,可是陳默卻似乎並沒停止不說的打算,他臉上的迷茫越來越重,看他的樣子像是在盡力的回憶:“吳邪為什麼這麼做??”
我突然想起了吳邪說的一番話:“聽吳邪的意思,似乎你跟露露的父母親之間有些什麼牽扯??”
“父母?”陳默眼神更迷茫了。
陳默有這樣的習慣,當他有事情想不通的時候就會陷入沉思,直到他想通這件事為止。
陳默臉上的疑惑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
陳默的疑惑讓我也跟著疑惑,與此同時還有些隱隱的高興,這是不是說明,陳默和露露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一切都是我臆想出來的??但是轉念又想到,陳默既然不記得,那麼也或許他曾經確實和露露之間有什麼,隻不過被他給忘了而已。
我又陷入了糾結中。
當天中午,陳默出門買飯的功夫,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那端是露露的聲音,她聲音清冷,不帶一絲的感情。
接著當天下午我和陳默之間爆發了認識以來最激烈的爭吵,那是我第一次對陳默發那麼大的脾氣,他要求我必須跟他一起回去A區去找吳邪質問,我覺得事情現在很混亂,最好的狀態就是我還待在S區,先不著急回去,否則的話萬一父母親真的又被吳邪怎麼樣了,那我就是千古罪人。
陳默覺得我的說法十分的站不住腳,覺得我就是不想跟他回去A區,我覺得自己無論說什麼陳默都不能理解,很快就不耐煩的跟他爭執了起來,陳默被我的大嗓門氣的不輕,那也是我第一次在陳默臉上看到憤怒又無奈的神色,最後見我堅決他摔門走了。
對著緊閉的大門,看著桌子上陳默剛買回來的飯菜,看著床上陳默的睡衣,看著剛剛拖幹淨的地麵,我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露露在電話中告訴我,如果我和陳默回去,在我踏入A區的瞬間,我的父母親就會立馬被流放進行屍群中,顧名思義,就是扔進行屍堆裏。
我不確定她到底會不會這麼做,但是我不能冒這個險。
對著生氣,失望的陳默,我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我不願意說那麼多傷害他的話,也不想讓他生氣,陳默真的沒有讓人可以生氣的地方,這次的離開已經讓他措手不及,在我麵前陳默顯露出了讓人心疼的手足無措,甚至夜裏我起床上廁所,他都必須醒著等我回來才會安心的再次睡著。
小小的房間裏到處都是他的味道,他竭盡全力的為我做一切,在戰場上他可以當英雄,在隊伍中他可以當首領,在我麵前他隻是陳默,是老公,是依靠。
沒有來得及收拾太多東西,隻是帶著剩下的錢,就離開了。
沒有跟任何人告別,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去處,這一次......是真的需要保證自己不被任何人找到,我絕對不能回去A區,不能再見陳默,我真的不能確保露露他們會不會真的對我父母做出那些事情,我不能去冒這個險,這個代價太重了,我不敢。
他們之間存在著秘密,一個很重要的秘密,而我可能會觸碰到這個秘密,所以才會被從陳默的身邊趕走。
那個秘密是什麼??
我不知道,陳默也不知道。
抱著裝著簡單衣物和洗漱用品以及最後一點錢的包,坐在長途車上,我迷茫極了。
現在該去哪裏??
該去做什麼??
這良長途車是一站式的,直接從S區的南端到北端,一路可能需要四個小時,S區占地是整個庇護所最大的,我現在想不到自己該去什麼地方,在長途車上隨便選擇一處下車吧,反正隻要確保不被陳默找到就行了。
想到陳默,心中又是一陣疼痛。
捂住胸口我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可沒多久,車子就在公路上停了下來,司機下車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堵車了,前方設置了關卡。
司機回到車上喝了一口水抱怨道:“也不知道又怎麼了,突然設置了關卡,一輛車一輛車的排查。”
車廂內不知誰問了句:“應該是例行檢查,目的也是確保咱們區安全,等等就等等吧,你們想想之前那個3區的事情,估計就是他們當地守衛局平時不上心才會出那麼嚴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