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的話明顯的是為了逗華天開心,可是她聽後卻更加難過:“可你們住在這裏那麼好的地方,我隻能陪著爸爸住在一間隻擺得下床鋪的地方,爸爸身體不好不能工作,我又出不了什麼體力,隻能幹一些工資低的活,經常一天隻能吃一頓飯,跟你們怎麼能比?怎麼能一樣?”
她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加大了不少,就像是在控訴一般。
?小女孩的控訴,顯得那麼的輕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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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的事情,我們聽完雖然同情,可也無能為力,這種因為因為貧窮而導致的悲哀,是無法被挽救的,或許可以,但絕不是我們可以挽救的。
小陳和小王湊了幾千塊錢給她,我將準備回家的一萬塊錢也給了陽陽,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能幫忙的了。
在陽陽走之前,我將自己家中的衣服食物收拾了許多出來送給了她,能幫一點算一點吧,起碼我還有個住的地方,還有工資拿。
陽陽留了一個地址給我們之後就離開了,我幾次留她住一夜她都不願意,說是要回去照顧爸爸,沒法,隻能讓她離開了。
陽陽離開之後,小陳和小王也走了。
送走了他們,我再次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腦中不住的回憶著今天陽陽的神情以及她說出來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沒有陳默的話,在這庇護所中我的生活又能比她好多少呢??
就這樣睡著了,一覺睡到了天亮,我原本準備給趙主任打個電話說一下明天就回去上班,結果不等我打過去,趙主任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語氣有些著急:“你和守衛局的人說了鎮鎮那天見到了行屍的事情?”
我疑惑:“沒有說啊,怎麼了?”
趙主任聞言,語氣更急了:“今天一早,鎮鎮學校來電話說守衛局的人把鎮鎮帶走了,我和家裏人過來守衛局,這裏的人死活都不許我們進去,也不給我們見鎮鎮。”趙主任或許是因為心急,聲音帶著顫抖,在電話那邊似乎還隱約有趙主任的老伴的哭聲。
鎮鎮是他們家唯一的後代,全家人的小寶貝,在這樣的世界中,三代同堂是可遇不可求的,可以說是十分幸運的了。
現在鎮鎮突然被帶走也難怪他們著急。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第二次被帶回守衛局的時候,裏麵那個‘中年領導’反複詢問的關於孩子腳印的事情。
於是趕緊和趙主任說起了這件事,趙主任聞言道:“一定就是了!!咱們把事情想簡單了,他們一定是查出來了!!隻是我不明白,這都過去那麼多天了,鎮鎮肯定是沒有事情的,他們為什麼還要把真真帶走。”
我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起床換衣服了,聞言安慰趙主任道:“您先別急,他們可能隻是按例找孩子過去問問當時的情況,估摸著一會就出來了,再耐心等等看。”
我的安慰趙主任顯然是聽不進去的,他已經慌張的失了分寸:“這可怎麼是好,他們要問鎮鎮什麼?會不會嚇到孩子?他那麼小一點點,他們能問出什麼名堂來?!I別再給孩子嚇壞了!”
我已經飛速洗了臉刷了牙,穿上鞋帶上包和錢就出門了。
電話中許多話說不清楚,我準備過去看看。
畢竟自己和鎮鎮才是當時的當事人,如果真的要問的話,也應該兩個一起問才對,就像趙主任說的,鎮鎮畢竟隻是個孩子,守衛局那種陣仗會嚇壞他的。
上了車,我一路都在不停地催促師傅再快點,再快點。
開車的是個年輕人,聞言從後視鏡瞥了我幾眼:“老妹兒,再快咱就起飛奔月球了,不能快了。守衛兵一會追來了。”
說完我這才想起,S區對汽車速度的限製十分嚴格,一旦不遵守,十分可能連人帶車都被帶走,人倒還好,車肯定是要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