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似乎格外的跟姓程的人有緣分。
天還早,清吧裏麵沒有什麼人,兩個服務員在來回的做最後的打掃,舞台上唱歌的歌手也還沒有來,吧台後麵隻站著一個人,我過去對著那一排排不能理解的酒名發呆時,那吧台後麵的人給了我一杯白開水。
接著對我道:“我們今天不賣酒。”
“可你們這是酒吧。”我疑惑。
那吧台後的人點頭:“對,不賣給你酒。”
“為什麼?”我擰起了眉頭,同時快速低頭掃了自己一眼,身上確實穿著家居服,還是當時為了省錢買的減價的那種,看上去確實很LOW。
可是這既然打開門做生意了,怎麼還因為穿著看不起人呢。
想到這我頓時就將不悅表露了出來:“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人是不是?!把你老板喊出來!我倒要問問這怎麼著酒吧賣酒還分人的!”
那人不急不慢的又給自己泡了杯茶,聞言緩緩道:“我就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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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賢的第一次見麵並不愉快,甚至因為尷尬,導致我幾度發脾氣,程賢的性格是那種溫涼的,通俗點說就是十分的慢熱,一般人想要和他做朋友無論你多熱情,他都能涼的你如同在寒冬臘月穿著短袖站在十字路口吹十二級冷風,那天或許是剛好趕上他心情好,才那樣打趣我。
後來程賢果真沒有賣酒給我,也或許正是如此,我仿佛找到了在這孤單的世界中一個有趣的小地方,有事沒事我就喜歡下了班以後往那個清吧跑,清吧沒有名字,店麵和程賢一樣的冰涼。
確切的說,程賢更加冰涼。
或許是他身上有種和陳默相似的淡薄氣息,所以總是吸引著我過去。
一來二去的,我就成了這家沒有名字的清吧的常客,服務員都跟我混得很熟,有時候我來了,他們還會特地跑去辦公室把程賢喊出來。
每天我的生活流程從之前的睡覺,起床,上班,吃飯,睡覺,變成了睡覺,起床,上班,去清吧,吃飯,睡覺。
程賢堅持不賣給我酒喝,但是也會專門在吧台的位置讓調酒師準備一些鮮榨的果汁放在角落,再三提醒,隻要是我來,就隻給果汁或者白開水。
無法,我就成了這裏唯一一位拿著從超市買來的易拉罐啤酒對著唱歌的女歌手發呆的人。
又是月底,看著發下來的三千塊錢,我心情十分的激動,因為加上這一筆,我就攢夠了一萬塊錢,甚至還有餘下來坐車的錢。
抱著那三千塊錢,我在辦公室裏傻笑了半天,下午的時候,需要;例行的出去巡查一圈,再把資料送過去,這個月的任務就算結束了。
我已經跟趙主任請了一周的假,趙主任打著瞌睡幾乎眼皮都沒抬就答應了,也就是說下班以後我就能收拾收拾準備明天出發了!
想到可能很快就能看到爸媽和陳默,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