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眼皮還沒睜開,外麵就來人將陳墨給喊走了,外麵的門被拍的震天響,代午去開了門,一群人直接近來將陳墨給喊了出去,陳墨揚手示意他們聲音小一點,大概是擔心吵醒我,但是一低頭發現我在被窩裏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疑惑的看著他和門外的人,頓時陳墨的眼神溫柔了一圈對我道:“醒了。”
我點了點頭,本想起身,可很快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趕緊在被窩裏拉住了被子,臉瞬間就紅了。
注意到我的動作,陳墨沒忍住笑了出來,最後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起身走到了門外。
我這才注意到他似乎早就已經洗漱好了,換好了衣服。他身上穿的是隊服。
一群人神色匆匆,帶頭的人上前對著陳墨耳朵小聲說了兩句,我就注意到陳墨的嘴巴抿了下,這通常是他對什麼事情上心才會做出的下意識動作。
陳墨走後,紅妮看了我兩眼,似乎想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轉念大概又想到我一直在被窩裏,剛剛睡醒,自然也不知道,盯著關上的門看了半晌後又轉身回去了廚房繼續做飯,一邊做飯一邊嘀咕:“不知道一會到底回不回來吃飯了,我煮了那麼多粥呢,算了!讓代午多喝兩碗,反正他跟豬也差不多。”
接下來的三天是非常難熬的。。
陳墨那之後幾乎每天都是到後半夜才回來,一大清早就又要出門。然後忙上一整天,到晚上才會回來。雖說好在每天都回家,但是每次他回來的時候我都睡著了,他走的時候我還沒有醒,有些時候如果不是他睡的位置還有餘溫,我甚至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回來過。
終於我耐不住性子,想要先跑到樓下去看看。結果在電梯裏,遇到了準備出門的馮美,看她神色匆忙的樣子,我忙問了句:“怎麼了這是?”
之前跟馮美接觸過好幾次,我們倆還算聊得來,馮美屬於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很討人喜歡,他們家隻有陳姐我接觸比較少,應該說大多數都在聽別人說起她,幾乎沒有說過話,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人不認識我。
一看是我,馮美立即開口道:“你還不知道呢吧,3區那邊出事了,整個區都封鎖了,路也都堵了。”
我沒太明白,可還沒等我開口問,馮美就不停的跺腳:“這可怎麼辦!我哥今天去四區辦事,說是要從三區過去,現在就堵那裏去了!”
?這下我總算懂了:“你是說...從那路上經過的車子也全都被堵在三區裏了?”
“是啊!”馮美著急的幾乎都冒煙了,眼睛不停的看著緩緩變低的數字。
??終於在到一樓的時候,電梯門剛打開,馮美飛快的就衝了出去,外麵大廳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小娃娃,小娃娃幾乎跟吳邪長得一模一樣,那女人原本也是滿臉著急,這會看到馮美立即就衝了上來:“你瞅你這王八速度,趕緊的,咱們先過去,三區那邊出現了大批感染的人群。”
馮美狠狠白了那女人一眼:“姓陳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還有,要去也是我去,你抱著孩子先上樓,不然吳邪回頭知道了帶著他兒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非得掀了屋頂。”
??我隻來得及跟陳姐打了個照麵就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麼,在馮美離開之後我總是覺得心慌意亂地。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來往的人也全部都神色匆匆,小區裏原本帶孩子出門的老人們今天全都在家閉門不出。
大家似乎都已經知道城市中發生了什麼嚴重德狀況。
人群密集的地方,一旦大批的出現什麼狀況的時候,往往可能意味著滅頂之災。
?在代午來喊我的時候,小區裏已經十分的安靜,原本還來往的人已經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代午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左右看了一圈疑惑的開口:“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人都沒有”
我盯著遠處空蕩蕩的街角又最後看了兩眼才扯住代午,心情有些沉悶的道:“回去再說,這裏出事了。”“出事?”代午雖然疑惑,但並沒有立即問下去,瞥了眼我抓住他的手,默不作聲的收回了胳膊。
我們倆一起回了家,在電梯裏的時候我得思緒已經完全的混亂,代午在一邊看了我好幾次,終於忍不住開口:“到底怎麼了?”
我沉沉的歎了口氣:“上午的時候聽樓下的人說的,說什麼三區那邊出現了大批病毒感染者,現在那邊整個都已經被封鎖了。”
“那裏有你的朋友?”代午還不太明白。
我搖頭,這才想起來代午他們還不知道我爸媽的事情,這段日子我隻等著陳墨給我帶回來消息,並沒有主動的去尋找爸媽,再有就是三區那麼大,我去找也是大海撈針,很可能一年都找不到,想到這我喪氣的不行,狠狠歎了口氣:“那裏的路都封鎖了,之前忘記跟你和紅妮說了,我爸媽很可能就住在三區,我這段時間就在等陳墨的消息,可是他太忙了,我也一直沒有問,現在三區出了事,我擔心他們會不會出事。”
還沒從找到父母親人的欣喜中回過神就得知他們可能又要出什麼事,那種忽高忽低的極端心情,很難去形容。
?一聽這話代午也緊張了起來:“所以呢?如果真的是被封鎖在裏麵地話會怎麼樣??”他並沒有多問有關我父母的事情,隻是針對眼前的事情了解情況。
????我搖頭:“就是因為不知道才讓人擔心,這裏那麼大得庇護所,建立起來十分的不容易,我不知道這裏的人會怎麼處理這種情況,萬一最糟的他們為了絕對的穩妥進行大批的清掃………”
代午抓住我的手安慰道:“沒有那麼嚴重,你別想太多,說不定叔叔阿姨或許去了別的區,你先別自己嚇自己,我們回去再等一等,如果下午還沒有消息,那我們去找陳墨,讓他去找叔叔阿姨。”我點了點頭,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嗯。”
回到家裏我跟代午剛坐下,紅妮就從廚房上念念有詞地出來了:“真奇怪,今天外麵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和代午聞言心裏一緊,事情沒有答案之前,我們不想將這個事情告訴紅妮,擔心她會受影響,代午忙打圓場:“可能今天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不想出門。”
紅妮聞言白了代午一眼:“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大家全都自覺到大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說話間,紅妮已經把飯菜端了上來招呼到:“趕緊的,先吃飯先吃飯。”
?一頓飯我都完全不在狀態,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總覺得爸爸媽媽他們會出什麼事情,甚至還有聲有色的聯想出一整條路上晃悠的行屍將他們的車子給圍攏的嚴嚴實實。切身的體會了一回什麼叫做味同嚼蠟之後,到了下午,我終於坐不住,準備出門去找陳墨。
憑我自己,在這個碩大的城市中真的是束手無策,除了想想陳墨能讓我稍微鎮定些外,我整個人從內到外已經被自己豐富的想象力給徹底打敗了。
騙紅妮我們倆去找人申請下個月多給我們一些青菜少給一些肉類,我和代午就在紅妮歡天喜地的笑容中離開了家,剛出門電梯就到了,進去以後電梯隻下了一層就停了下來,這一層是吳邪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