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臉道了聲謝,我就跳下了車,徑直進去了住院大樓中。?大廳裏人來人往,一側擺滿了座椅,許多人在這打點滴,更多的是帶著孩子的,孩子哇哇的哭鬧聲,加上大人談話的聲音,整個大廳顯得十分的嘈雜。
護士醫生們也都仍舊穿著白大褂,十分的好辨認,但是大概因為這會人太多,醫生護士都比較忙,全都急匆匆的來回走著,一時間我也不好意思扯住誰讓人家幫我找人。???原地站了一會後,幹脆就準備自己去找。?這裏和我在末日剛開始的時候躲藏的醫院格局差不多,一層都是門診,各種拍片子,拍彩超的地方,什麼耳鼻喉科,外科,內科的牌子看的人眼花。??直接繞過一樓,沒有走電梯,從安靜的樓梯間朝著二樓走去。???二樓就是住院部,人流量明顯比一樓少了不少。
從西到東,大概有二三十個病房,其中每個住的都有人,甚至有些一個病房裏擺放了三張床。?
醫生護士都特別的忙,估計都沒時間帶我去找人,或者幫我查看他們可能住在哪個病房。?這樣一來尋找起來就有了一定的麻煩。最終我還是決定自己找,二層被我來來回回的轉了好幾圈都沒看到代午和紅妮的聲影。
沒法子隻能繼續往三樓找去。
相比較二樓來說,三樓的人就更加的少了,病房的床位都是兩個,病房中的設施看上去也都好了許多,看的出來這裏居住的病人應該都是病情相對嚴重的。
有些病床上的病人甚至都沒有陪護的家人。
站在其中一個病房的門前,我注意到,這屋子裏麵的那個床位上一個穿著病號服的老頭正筆直的躺在床上,臉色青紫,一群醫生圍著他吵吵嚷嚷似乎準備進行什麼搶救。
看著護士急匆匆的跑出來跑進去的,我轉身離開了那間病房。?生離死別的事情還是少看點,生死有命,我這種矯情的玻璃心,看多了會影響自己。?說實話我挺佩服那些當醫生的人,因為他們竟然可以在麵對生與死的關頭時,保持冷靜,做出正確的判斷,和閻王爺搶人,實在是值得尊敬。
?走到盡頭,準備從第一間開始找起,結果腦袋還沒伸到人家病房門的玻璃上看,就被遠處一個護士喊住了:“哎,那邊的?那個人,你幹啥呢?”
?聽到喊聲,我還左右看了一圈確定自己身邊並沒有其他人才對著那護士答道:“我來這裏找人。”?“找誰啊?”大概是那個病房的人讓她剛剛有些混亂,這會語氣並不友善。“我朋友。”
“你朋友是誰?!”她加大了嗓門,已經有些不耐煩。
“代午和紅妮,我們今天剛到這裏,所以他們應該也剛剛住進來沒多久。”
?那護士雖然脾氣大,但還算熱心,想了一會後,指了指頭頂上:“在四樓。”道了謝,我趕緊朝著四樓奔了上去,四樓比三樓人更加的少,大多數的病房都在空著,一個屋子裏隻居住一個病人。
第一間病房裏我就找到了躺在床上掛點滴的紅妮以及躺在旁邊陪護床上睡覺的代午。
沒有吵醒代午,我輕輕的走哦到紅妮的床邊,她雖然在閉著眼睛但是似乎沒有在睡覺,聽到我的腳步聲,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在看到是我的時候眼睛明顯一亮:“林徽。”
我點了點頭,坐在她旁邊小聲道:“你怎麼了?怎麼會住進醫院來?”
紅妮聞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口道:“傷口發炎的很厲害,本來隻是來消消炎的,但醫生聽說是陳墨的人,就安排我住院了。”說到這裏紅妮看向我道:“謝謝你了。”
我對她聳了聳鼻子:“你亂謝什麼,謝我幹嘛?我剛剛到一分鍾啥都沒幫你做呢。”
紅妮知道我什麼意思,也不再多說,盯著點滴瓶子看了兩眼後對我問道:“住的地方安排好了麼?”
我點頭道:‘好了,是在一個小區裏,非常的幹淨舒適,而且采光衛生都很好,這裏簡直就是個天堂,跟以前的世界一模一樣。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像是做夢一樣,這麼好的地方,也不知道陳墨為什麼不早點帶我過來!’
聽著我巴拉巴拉說了一通,紅妮道:“是啊......現在想想,以前那沒有行屍的世界,正常的世界,真的好像是天堂一樣,可是那時候的我們怎麼就是不知道珍惜呢?整天還到處都不滿意。”
我道:“人總是不知足的嘛。”
這會知道前兩天紅妮沒精神是因為傷口發炎,而不是因為被李徽的事情影響,我心中放鬆了不少,事實上現在我才意識到,心理上如果出現問題那真的要比身體上出現問題要嚴重多了。
紅妮的傷口雖然不算很大,但是因為感染比較嚴重被醫生要求必須留院治療,不得不說這裏的醫生護士真的是非常負責,雖然後來才得知,他們隻是盡力要確保身體受了外傷的人必須要在嚴密的監護下康複,以免發生死亡後病毒擴散的意外,但是已經遠離社會和人群太久的我們,在麵對這樣負責任的醫生時,仍舊感激的好像再生父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