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對那個庇護所還是十分期待的。?飛機起飛之後,我將腦袋靠在陳墨的肩膀上閉目養神,腦中對即將見到的庇護所有種忐忑的期待,不停的構思庇護所可能的麵貌或者場景。
吳邪坐在我們對麵,看了我兩眼後對著陳墨開口:“露露應該會跟你鬧脾氣。”
陳墨聞言也轉頭看了我一眼:“哄哄就好了。?”
聞言我疑惑的看了吳邪和陳墨一眼,幾度欲言又止想要問一問他們口中的露露是誰,為什麼陳墨在提起她的名字的時候表情會那麼柔軟。這裏可能本就距離庇護所不算遠了,感覺飛機隻是一會的功夫,陳墨就跟我說到了。
聞言,我立即就朝著窗外看了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下巴差點沒合上。
也是那個瞬間我明白了,劉姥姥見到大觀園的心理到底是怎麼樣的了。?我設想過無數種庇護所的麵貌,但真等我看到的時候,等個人都驚呆了。
竟然那麼大!!!??四周都是高聳的圍牆,隔絕開了外麵遊蕩的行屍。??這圍牆,兩邊蔓延的就算在飛機上也根本看不到邊緣。
我有種錯覺,似乎整個世界都被這圍牆給圈起來了。??空中時不時的有飛機起飛,然後去向不知的方向。??隨著飛機高度的下降,我發現這城市中,高架橋,路麵上竟然來來往往的全部都是汽車和行人,一瞬間我竟然有些恍惚起來。?覺得以前那些末日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掉入了那些被行屍攻占的地方,而這些地方的人仍舊安居樂業。不用說,那一座座高聳的大樓裏一定也住滿了人。在靠近城市邊緣的地方有許多的廠房,不知道在生產些什麼東西,場區內也是人來人往的。
更遠的地方又是一堵堵高聳的圍牆,我知道那些圍牆後麵都是一幕幕讓人即懷念又震撼的安居樂業的畫麵。??這簡直太讓人震撼了。?這麼大的工程,他們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在這末日近乎絕望的情況下,完成了這堪稱浩瀚的工程?
如果現在還有人評選世界紀錄。?這望不見頭的圍牆,一定可以震撼所有的人。吳邪沉靜著臉一直看著窗外,連眼神都是安靜的。半晌他對著陳墨問:“準備好了麼?”
陳墨抿了下嘴:“你呢。”
這兩句莫名其妙的對話結束了之後,兩個人都不再開口。飛機緩緩的降落到了城區內的一大片綠色的草坪上。
外麵早已經等候了許多的人。
我靜靜的看著外麵的場景,鬆開了抓著陳墨胳膊的手。
他擦覺到了,扭頭看向我。??我笑了下:“無論做什麼事情,注意自己的安全。”
自從這個吳邪出現後,我就意識到,自己那些不安並不是空穴來風。
有一些宿命,已經開始緩緩的改變。
也或許,隻是因為陳墨被感情擾亂的內心打亂了他本該走的路。?而現在,一切都回到了原本的起點上。?剛下飛機,陳墨和吳邪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他們個個神色慌張,似乎發生了什麼無法處理的大亂子。他們應該都是認識陳墨的,我聽到他們喊他陳指揮,吳邪從其中一個人的手裏接過一踏厚厚的資料快速的看了幾眼後遞給了陳墨:“看來沒法給你接風了。”
陳墨翻看了會那個資料後開口:“走吧。”?他們走的很匆忙,陳墨隻是招呼旁邊的人安排我住下,就立即扭頭隨著眾人走了,看他們急匆匆的模樣,我也沒出聲喊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看著他們逐漸的走遠的背影,縱然理解也忍不住歎了口氣。我身旁隻剩下了之前跟在吳身後的一個黑衣人。?扭頭看可他兩眼,我清了清嗓子開口問:“請問在我之前曾經有人進來過這裏麼?”??那人雖然不苟言笑說話倒是十分的客氣:“這裏每天都會進出很多的人,如果您不具體點問的話,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您。”
我歎了口氣,沒在繼續問下去,原本也隻是試著想知道我的父母親或許有可能還活著,生活在這裏,但是且不說他們有沒有機會躲進這裏,就是在這裏,估計那麼多人,他也不可能剛好知道我爸媽,看樣子這以後短時間內有活幹了,雖然可能性不高,但是我也想試著找找在這裏能不能遇到親人。
這麼久的時間,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們。
????接下來那個人帶著我進行了一係列複雜的程序,其實說複雜,除了耽擱了點時間其他的都是那個人不停的跟各個部門的管事人重複:“這是陳指揮的人。”?然後對方本就陪笑的臉瞬間笑的更大了????瞧著他們點頭哈腰的模樣,我頭一次知道了擁有特權是怎樣一種體驗。很快的,我就被安排到一棟高層的小區裏麵,是那個黑衣人帶著我去入住的,在進電梯的時候,裏麵一個老頭帶著一個十分可愛的小奶娃娃出門,在打照麵的時候,黑衣人對那老頭十分恭敬的鞠了個躬。
而我的目光則一直都在那個小娃娃的身上。總覺得這個娃娃似乎在哪見過。
??那老頭注意到我盯視的目光,笑咪咪的問:“被我們家娃娃迷倒了?”
我回過神看向那老頭,忙跟著笑出來:“可不是,粉嫩嫩的多可愛啊。”
那老頭又是哈哈一笑,似乎這句話讓他十分的高興:“那有空來我們家玩。”??......????本來隻是將這一老一小當成了普通的過路人,除了小奶娃娃確實長得十分可愛討人喜歡之外,其他的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