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好一會,肚子裏的東西也差不多不剩下什麼,剛緩和一點,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擺放在洗手台上,已經腐爛膨脹的像塊爛肉似得那男人兩腿間的東西。
當即又埋下頭差點把五髒六腑從嗓子眼裏給嘔出來。
不敢在看,就在內髒被洗刷一圈之後,我捂著眼睛顫巍巍的走出了衛生間。
??結果到了屋子裏,聞到剛剛在門外聞到的那股子奇怪的味道,怎麼想怎麼像是那個男人身上的膿包散發出來的,又開始想吐。
?忙不敢再想下去,聲音整個已經顫抖了沒有正常的強調,對著陳墨開口:“...咱...咱們....走...受...受...不了.”?不敢再去看那個男人,但是透過手指尖的縫隙還是能看到陳墨這會應該是蹲在那個保持坐姿慘死在沙發上的男人旁邊,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到那個男人讓人不忍直視的小腿。
陳墨掏出了一把小匕首,在那男人腿上劃了一刀,接著仔細琢磨了一會後他才從位置上站起了身子,隨手扯過一旁床上的被子給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往門邊走來開口:“先出去。”
我已經吐虛脫了,陳墨帶著我直接到了對麵的房間裏。
?說實話,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估計我都會對賓館,酒店,有發自骨子裏的恐懼感了。
攤在房間的地上,我對著陳墨顫巍巍的開口:“...怎麼會...那個男人...為什麼?他身上那都是什麼東西?”
陳墨站在窗戶邊,往外麵街道上看了一眼,回答道:“不知道,可能是某種感染,或者過敏的皮膚病。”
“他...眼睛呢?耳朵呢?命根子呢?我在衛生間裏看到了都已經爛的不像話了!!”
“我檢查了一下,應該都是外力給切割下來的,這人剛斷氣也不過今天或者昨晚的事情,生前應該沒少受折磨。”
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寒戰,我抱住了胳膊:“...誰會這樣對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他?”
陳墨看了眼房間的門應道:“應該有個女人,或者說,起碼會有一個女人。”??經陳墨這句話一提醒,我這才想起來,剛剛在進去屋子之前看到的閃過去的那個人影。
立即跟陳墨說了起來,他聽後隻是默不作聲的想了會什麼,接著坐到了沙發上:“你休息一會,這裏不是適合居住的地方,我們走。”雖然我已經幾乎被嚇破膽,或者說是惡心破了胃,但是聽了陳墨的話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可是這裏有個男人,剛剛被一群或者一個,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瘋子的人給折磨到死。”
陳墨仍舊盯著房間的門大概是那個已經死亡的男人的慘狀刺激到了他,這會他看上去有些戒備。:“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換個地方住,修整好立即就走。”
不過想想也是,讓一個男人親眼看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老二被割掉以後腐爛的模樣,任由他心理素質再好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可...”我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陳墨揮手打斷。
?接著他指了指門板,給出了什麼示意。
??幾乎是瞬間我就明白了陳墨給出的示意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就是因為明白了,嚇得我膛目結舌的看著身旁的那扇門,渾身都在發抖。
緩了兩秒鍾才死咬著嘴唇裝出剛剛的口氣開口,為了盡可能讓外麵那個偷聽我們倆說話的人覺得真實可信,我開口道:“都怪你,剛才非要進來這裏,看到那麼恐怖的東西,今天夜裏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陳墨眼睛一直看著門外,神情十分戒備。
“好~都是我的錯,今晚我抱著你睡。”
?他的語氣是幾乎沒有的寵溺,雖說十分的溫柔可我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因為陳墨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更沒有一絲的寵溺,他隻是在單純的陪我演戲而已。
雖說是如此不過?說實話,要是不是在現在這種恐怖的氣氛中,我一定被他這句溫柔的話給擊的骨頭都酥了。想到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有出息。
不敢現在就迷失自我,在陳墨說話的時候,我緩緩的趴下身子,想要透過房門下方的縫隙看看外麵是不是真的有人影。???臉死死的貼著地麵,完全去無視了地毯上落的灰塵。
??似乎是為了防止外麵的人發現端倪,陳墨這會幹脆坐在床邊上,雙手環胸頗為有趣的看著我跟老王八似得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看門縫外麵,同時自己開始自言自語:“好了,好了,別怕了,怎麼膽子那麼小?那麼多行屍都不怕,一個死人你都怕成這樣,再這樣的話咱們今天可就得在這個有死人的地方過夜了。”
我一邊拚了命的壓低腦袋,一邊忍不住想要翻白眼,陳墨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才了。
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的去看外麵,那該死的厚地毯都總是阻擋我的視線,原本還奢望起碼能看到鞋子,分辨一下外麵的人到底是男的,女的,或者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這該死的地毯這麼一擋,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又看了一分鍾,地毯上的灰塵幾乎把我鼻腔都塞滿,沒法子我泄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對著陳墨搖了搖頭後開口接上他剛剛的話:“都怪你,都怪你!我都說了不要進來這個縣城,你非要來住兩天,又不是旅遊,我們是逃命啊!”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還不自覺的順著剛剛陳墨故作寵溺的語氣添加了意思撒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