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問題問的十分突兀,這麼長時間以來,代午的不正常傻子都感覺到了,可陳默現在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問起來還是讓我覺得十分的詫異。
想了一會後我道:“應該說哪裏都不正常,除了長相意外,他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代午以前性格不是這樣的。”說到這裏我從地上坐了起來,煞有其事的道:“不瞞你說陳默,我覺得代午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以後,精神狀態變的不穩定了,以前的性格多好啊,多合群啊,現在簡直是變了一個人,好像特別的排斥別人。”
陳默聽的很認真。
這是我跟陳默認識以來第一次跟他聊這樣的話題,還頗有點以前小兩口下班後一起嘮家常的狀態。
巴拉巴拉的說了半天以後,我長出了口氣對陳默道:“不過無論代午變成什麼樣,隻要他是代午就行了,隻要人還在就行,想想之前以為他死了,心裏還是覺得十分難受,可能是因為間隔時間太久了吧,我一直到現在看著代午都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陳默聞言表情變得有些若有所思,半晌才道:“所以你覺得,隻要他活著,這樣就好。是麼?”
我好半天都沒把陳默這句話縷明白,最後隻能沒頭沒腦的道:“對啊,活著肯定比死了好,活著無論變成了什麼樣起碼還能看到,還能摸到,但是如果死了,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
見陳默不再開口,我又躺回了地上,心裏捉摸著,再休息十五分鍾,然後就去跟代午和紅妮他們會和。
就在這個時候,從陳默所在的床下突然傳來了一陣音樂聲。
電子音樂來自於以前的世界,從災變以後幾乎沒怎麼聽到過了,所以在那聲音出現的瞬間我反應力足足五秒鍾才明白過來那是什麼聲音。
而那邊陳默已經將那個床上下找了個便,可一無所獲,但是聲音確確實實就是從那床上傳過來的,想了一下我道:“有沒有可能是在床墊裏麵?”
聞言陳默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子被單等東西,然後將床墊舉了起來,在裏麵找到了還在放著音樂的手機。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部諾基亞,號稱最長曾經待機六個月的神機。
我遊戲詫異的看著那手機,上麵竟然顯示著一串來電的號碼。
陳默掃了兩眼後,接通了那通電話,雖然聽不到那邊說話的聲音,但是從陳默的表情都不難看出這通電話很可能就是陳默尋找的那個人打來的,他臉上的驚喜表情十分明顯。
而我在一旁則不停的詫異,現在竟然還有信號?!!!到底是移動還是聯通?太他喵的牛逼了!
電話很快掛斷,我看到陳默在手機上鼓搗了一通以後,那台外形不怎麼好看的諾基亞竟然開始播放視頻了。
我有些詫異的回憶,諾基亞是有錄像功能的嗎?可能是太久沒有接觸電子設備了,我的大腦已經退化到,聯係基本隻能靠麵對麵才能維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