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以後白臉男遲遲的沒有開口說話,半晌他扭頭對代午道:“你能不能先離開,我隻想跟她一個人說話。”
代午聞言臉色並不任何異常,十分自然的點了下頭,又起身拍了拍屁股離開了。
我在旁邊眼神使得都快抽筋了他權當看不到,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
氣的我吹胡子瞪眼半天也沒法直接喊他回來。
代午走了以後,白臉男直直的看向了我,就是那種直直的視線,毫不掩飾毫不閃躲的直視。
我被那視線看的有些尷尬,手腳都不知道該往那裏放,隻能不停的撓撓頭發抓抓臉,最後實在受不了,隻能一攤手開口對白臉男問:“你看夠了沒有?有啥話你就說!我倆這樣大眼瞪小眼的跟傻子一樣有意思嗎?”
白臉男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無論別人說什麼話,他都是那同一個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木然,這種沒表情和陳墨完全不同,陳墨是很淡然的那種感覺,渾身上下隱約給人一種...沒法形容的那種淡淡的味道,說文藝點就是帶著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而白臉男則更像一個機器人,渾身上下哪都是僵硬的,包括眼神都讓人覺得僵硬。
在我耐性即將用盡的時候,白臉男終於開口了,他問:“你想要去救出那些人麼?”
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我愣了好一會才點頭:“對...對啊,那是我同伴。”說完又覺得這樣講不合適,於是反問道:“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抓走我同伴他們,她們幾個根本就沒進過你們村子裏,還有!你們是怎麼抓走他們的?那麼多人我當時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白臉男直愣愣的看著我:“原本你也要一起被帶回來的。”
我疑惑:“我?那為什麼我會沒事?”
“因為我看到你在睡覺,然後鎖上了你房間的門,他們並不知道你在裏麵。”
疑惑更甚:“你為什麼要幫我?”
這個問題從昨天我就想問了。
白臉男看著我,仍舊僵硬:“你不會知道的。”
................又反複問了好幾次,他都根本不回答這個問題,沒法子,我隻能換個方式換個問題:“昨天你說的我同伴他們會被懲罰,還是製裁那是什麼意思?是會傷害他們嗎?”
白臉男對上了我的視線:“製裁通常是割喉。”
他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劈的我半天都沒緩過來,我呆呆的看著他:“割喉??”
白臉男點頭:“他們影響了村子的安全,帶來的魔鬼和災難。”
“什麼魔鬼?什麼災難?你能不能說兩句正常人能聽懂的話?在這瞎扯什麼鬼犢子?!!!”我情緒有些激動了起來,語氣也加重了許多。
白臉男仍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語氣:“你的同伴裏,有兩隻魔鬼,村長認為你的同伴都已經被魔鬼傳染,所以要把他們全部製裁。”
我順了半天才勉強理解了白臉男話中的意思,他口中的魔鬼如果指的是行屍的話,那麼所說的我同伴中的兩隻魔鬼是不是指楊廉潔和謝邢??他們倆的外形乍一看上去確實很像行屍。
“你們懷疑我同伴裏麵有行屍?然後我們都已經被他們給感染了?所以你們村裏的人要把自認為那些感染的人全部都處理掉!是這個意思嗎??”
白臉男沒說話,但是很顯然我的推測是對的!!
他大概無法認同我的說法,雖然意思相同,但是在他看來,被行屍感染就是變身成魔鬼了。半晌,我對白臉男道:“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白臉男僵硬的臉略微動容了一下,許久許久才低聲回了句;“因為是你。”
我沒聽清這句話:“什麼?什麼什麼你?我沒聽清楚。”
白臉男不再重複,也不再說話,麵對他那張打死不可能再重複的臉,我歎了口氣:“行吧,不管什麼原因我暫且當你是真心想要幫我的,那麼...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我救出那些朋友?”
“沒有。”他回答的十分幹脆。
我雙手合十麵向他,眼神掛上了商量的哀求:“雖然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和我說這麼多,但是你一定是想幫我的,拜托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他們對我真的很重要,他們不能有事!!我們也沒人被感染,你看我就知道了,我們整天都在一起,大家都很正常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