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方一席話將我們幾個原本你一言我一語混亂的思緒全都拉了回來。
一直一來吳方都不太多嘴討論事情,他大多都跟淩聲一起充當傾聽者,這是第一次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們幾個安靜了一會,最後都看向吳方,徐露露問他:“現在問題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救,你有沒有好辦法?”
徐露露問問題的時候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我們幾個一直到現在都對她們被村子裏的人帶走的事情太過於兒戲了,內心裏總覺得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事實上如果嚴肅點去想的話,那白臉男說的是真的,那麼怡姐,淩聲她們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一瞬間就覺得緊張的心都揪了起來。
也難怪吳方是我們幾個中到目前為止最理智的一個,他的老婆現在生死未卜,甚至不知道到底在經曆些什麼,也難怪他沒心情跟我們廢話。
想到我們那種兒戲般的態度,心裏就越發覺得愧疚。
吳方搖頭,有些苦惱:“我們對這裏不了解,對那個村子更不了解,而且那裏麵的人總讓我覺得怪怪的,他們雖說神誌都是清醒的,但是又好像不太正常,他們似乎對自己領地意識過於強烈了,對這方麵很敏感,並且看守的很嚴格,今天是我們碰巧發現了那個人,撇開那個人今天會不會把我們說出去不談,那村子裏的人知道還有我們幾個在外麵,是知道我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去救人,他們會更加加強各個通道入口的防守,我們能不能進去都是個不好解決的問題。”
王連也點頭:“還有就是我們是不是對今天得知的這些信息,抱著的心態太樂觀了?我們誰都不能確定哪些信息是真實的,也或許那個男的隻是為了騙我們放了他而編出來的謊話而已,如果那些信息是錯誤的,那麼我們現在無論製定出什麼樣的辦法都沒有任何作用,最後的結果都是大家一起去自投羅網。”
王大山也明白了:“那就等於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我們所有的信息消息都是不確定的不說,就是全部真實的我們也根本沒有合適的方法去救人。”
..........條理清晰了以後大家都有些沮喪,按照目前現實情況,我們竟然真的什麼都不能做。
大家一直在大廳裏坐到第二天天快要亮起來,最後代午起身道:“把門窗封死我們都先休息吧,在這坐著也沒解決的辦法,大家盡量兩人一間住一塊,保證安全。”
他的話說完,徐露露立即起身上樓去了,腳踩的蹬蹬響,顯然是在明確的回應代午不可能跟我共處一室。
正合我意,撇了撇嘴我心中翻了個大白眼給她,一整天麵對她那張臭臉,我非得抑鬱了不可!
回到房間裏,剛躺下困意就襲來,閉著眼睛大腦中畫麵亂閃,睡得並不安穩,兩三個小時醒了無數次,總覺得旁邊有動靜,最後幹脆起身不睡了。
剛坐起來沒多久,代午就來敲門了,進來後他如同在自己家一般,直接坐在床尾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腿雙手撐著臉看我道:“晚上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學著代午的樣子坐在被窩裏雙手撐著臉:“真要去啊?那男的神神叨叨的我瞅著有些害怕。總覺得去了沒好事啊。”
代午瞥了我一眼,神色卻嚴肅了起來:“那男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特別,又專門喊你自己過去,今天之所以讓他離開,就是考慮到,他完全有很多方法讓村子裏的人發現我們,然後直接把我們一網打盡,可是他沒有,從你撲上去他雖說掙紮了一番可一聲都沒吭,他也不是個啞巴,既然這樣做那就是有心幫著隱瞞,所以我推測,你今晚過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打聽到許多有用的信息,不會有危險,再說了...就是有什麼危險,我也跟著呢,咱們爭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所以....那晚上我就去以身試險?以身報國?”
代午點頭:“去吧,有我陪著呢,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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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就是代午不來找我,我晚上也一定會去的,現在我們麵前唯一的機會就是那個白臉男了。
很快到了晚上,我和代午吃了盒泡麵就宣稱回房間休息了,吳方白天又去那路口蹲守了一天這會早就撐不住在房間裏睡著了,徐露露和王連也在房間不知道嘀咕些什麼,大概也是在琢磨有什麼方法可以把人給救出來,王大山覺得自己孤苦伶仃十分傷感的回房間不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