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怡姐抱著孩子睡著了,我靠牆坐在地鋪上發呆,屋子空間太小,怡姐和孩子睡單人床,我和代午打地鋪睡地上,這種時候也沒什麼男女之分了。
代午也沒睡,他靠過來做到我旁邊:“想什麼呢?”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就如同每個黑夜中我迷茫的心一樣;“在想,咱們幾個人住在這樣的房間裏不是個事,明天還是得想法子換個大一點的地方住。”
“恩,確實有點擠。”雖然看不到表情,也從代午語氣中聽出了濃濃的嫌棄。
兩人沉默了一會後,我指著屋後麵巷子的方向道;“你覺得這巷子裏麵的屋子怎麼樣,選一個帶院子的單獨小樓,然後我們再把這巷子的左右通道給堵住,防止有行屍進來,這樣就是偶爾家家發出什麼聲音也不會立即就被周圍的行屍聽到。”
代午點頭;“可以。”
我有些驚喜:“你也覺得這樣做可行?”
代午伸手指了指屋子;“怎麼樣都比擠在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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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喝了些熱牛奶,又吃了點麵條,中西結合的早餐難消化,我和代午準備活動活動,立即著手去巷子裏找一戶合適的居住地,別的不說起碼先把這個冬天給度過去。
我們都十分默契的不再去想一些公家的支援,那醫院裏的情況已經足夠的讓人失望,說實話,現在相比較一些公家騰出來的安全庇護所,我還是覺得靠自己或許活下來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出了門一拐後麵就是巷子,昨天在超市裏找到了幾把菜刀,我拿了一把在手裏,代午覺得菜刀不趁手,選了個小匕首塞兜裏了。
進了巷子以後,相比較我的草木皆兵,代午顯得鎮定多了,甚至看上去有些隨意。
他沒進過庇護區,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遊蕩,或許對這樣的情況已經習慣了。
在巷子最中間的地方,有一戶人家院子裏種了幾顆果樹,最重要的是院門上有一個可以看到外麵的活動口,而且那個活動口隻能從院子裏麵打開,院子有三層,最最重要的是這院子後麵就是一塊荒地,日久失修比周圍地麵低了一圈,變成了一處小水塘,而院子有一處小門是通向這處荒地的,如果有個萬一,隻要行屍沒進到院子裏我們就有機會從那個小門逃出去。
選好了地方,接下來就是進去清理,防止裏麵有本困住的行屍。
我剛想進去,代午就抬腿走了進去,留下了句;“在這等著。”就自己上了樓。
我原想跟過去,後轉念又擔心我倆都上樓,萬一巷子裏這時候進了行屍聽到動靜堵住了院門,那就糟了,想了想還是留在門前,仔細盯著左右巷口別有行屍進來。
我側耳聽著樓上的動靜,卻始終沒有任何聲音。
大概十多分鍾的功夫,代午就從樓上下來了,他點頭道;“安全。”說著把手中沾染了黑色血跡的匕首在旁邊樹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