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最大的公墓邊開了一家成人用品店,這不是一個笑話。
我叫黃曉龍,當時我還是一名光榮的快遞員,每天騎著我的小毛驢,來往穿梭於城市之間,收獲一個個笑臉和咒罵。
直到那一天,一輛我認不出牌子的豪華轎車,停在了我的麵前。
帶著金絲眼鏡的律師,微笑著將一份文件遞給了我,然後告訴我:我那從小就沒有見過麵的爺爺,給我留下了一份巨大的遺產。
一間價值200萬元的店麵。
爺爺並沒有給我留下什麼的印象,家裏人從不曾談起他,甚至沒有一張關於他的照片。
但是從鄰居長輩那,我知道爺爺是一個奇人,至於是怎麼神奇,每一個提起他的人,都緘口無言。
這家店麵就在公墓外麵,不光是地理位置十分奇怪,更加奇怪的是,那些詭異的規定。
這家店麵不能變賣、不能轉租,不能改變經營類別,不能停止經營,每天晚上11點之前必須開門,1點以後,才能關門,但是營業時間最晚不能超過淩晨5點。
詭異的地址、詭異的規定,我摸了摸身上不到1000元的全部家當,還是毫不猶豫的,在遺產繼承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我看到第一眼的時候,我心裏拔涼拔涼的。
爺爺留給我的,是一個不到60平方米的店麵,上下兩層。
怎麼看都和200萬沒有任何的關係。
店麵很小,紅色的招牌已經殘缺,隻留下‘人店’兩個字,讓人看不出用途。
透過塗滿了不知名粘稠液體的玻璃門,能夠看到裏麵布滿灰塵的展示櫃和簡單的一桌一椅。
店麵所在整條街道,隻有這一個店麵,目光所及,全是公墓白色的牆壁。
道路對麵,倒是有一個很大的小區,兩名保安筆直的站在大門兩端,看上去高端大氣上檔次。
隻是當我目光轉向那一排排的高樓的時候,我瞬間愣住了。
樓房很漂亮,充滿了現代氣息,卻似乎並沒有人住,門窗都沒有安裝,卻掛上了厚厚的窗簾。
家家戶戶如此,暗紅色的窗簾微微晃動,讓我看不到房內的情況。
一個修在公墓對麵的大型小區,一間公墓外,晚上營業的成人用品店。
我就這樣成為了經營成人用品店的小處男老板。
在我的努力下肮髒的店麵,煥然一新,卻沒有任何的商品,隻有一套老舊的桌椅和一本厚厚的書——成人用品指南。
我的全部家當還有不足1000元,或許,這筆錢能夠讓我進一些套套,將生意做起來。
隻是,我看著街道對麵小區的空房,不禁苦悶,這裏真的會有客人。
我萬萬沒有想到,客人來得比我想的,早得多。
將隔出的二樓,作為臥室布置完,時間已經接近晚上11點,我簡單的打理了一下,下樓去開門。
這是爺爺遺囑的要求。
準時打開門,我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打算看看這本厚厚的成人用品指南,剛打開,就聽到一陣悅耳的鈴聲。
那是放在門口的風鈴,提示有客人到來。
我站起來,笑著招呼:“你好。”
看到來人,我皺了皺眉頭,雨早已經停了,來人卻依舊穿著厚實的黑色雨衣,耷下來的帽子讓整個臉都處在陰影之中,看不清容貌。
“有皮嗎?”來人的聲音很沙啞,就好像聲帶受過傷一般。
“啥?”我有些疑惑,隨即反應過來應該是說的什麼商品,急忙道:“你好,不知道你要的什麼?”
“有皮嗎?”來人重複了一遍,我也終於聽清楚了,隻是皮是什麼東西,豬皮?牛皮?這些不應該在成人用品店賣吧。
不過對方竟然走了進來,應該不是來搗亂的,畢竟門口的招牌,我早就換成了新的,雖然隻是不值錢的貼紙。
我看了看周圍空空如也的貨架,解釋道:“你看,我這裏都賣斷貨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會盡快補貨的。你說的皮是?”
“我明天再來。”來人並沒有理會我的問話,轉身離開。
真是奇怪的人,不會是神經病吧。
等到1點,沒有第二個客人上門,我打算關門睡覺,至於那名客人要的皮,我直接拋之腦後,要買什麼東西又不說,逗我玩呢。
我起身關門,卻是一愣,地板上有些淡紅色的液體,就像兌過水的血液,靠近後,還能聞到淡淡的腥氣,我今天才打掃了的,這是哪來的。
我想了想,這裏正是剛才那個怪人站過的地方,難道她是女的,來大姨媽了。
我有些嫌惡的拖地關門。
美美的睡了一覺,我直接去找了老五,老五本名叫做伍劍,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做快遞的,不過交遊廣闊,在我們這,似乎就沒有什麼地方是他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