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平靜說著。
“那你也可以選擇不送。”
周小檬對這個答案十分不滿意，雙眼緊緊盯著杜杜的表情。
杜杜端起麵前的茶杯正準備喝茶，聽到周小檬的這句話之後，他拿著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雙眼同樣看向了周小檬。
“如果你想回去，我也可以安排你回去。”
這句話聽起來沒有任何的人情味。
不僅和周小檬想要的答案無關，甚至還是兩個極端的方向。
但是杜杜越是回答的這麼毫不在意，反而越讓周小檬覺得杜杜隻是在逃避。
“那你為什麼要在我每一次遇到困難的時候幫我？”
周小檬的聲音已經開始急促，顯然有點著急了，她開始迫切地想要從杜杜這得到點答案，但是杜杜給到她的反饋恰恰又總是冷漠且能夠解釋清楚的解釋。
“我也幫助別人。”
一如既往的平淡。
周小檬在經過這個告白的前期鋪墊後，她之前告白的念頭已經熄滅了一半。
隱約中她覺得杜杜是喜歡她的，雖然杜杜一直在以其他理由解釋著，表現出對周小檬漠不關心，但是每一次周小檬遇到問題時，往往又都是杜杜幫她解決的。
她不相信，會有這麼多的巧合。
空氣中再次陷入到了尷尬的沉默。
周小檬睫毛微沉，看起來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又過了幾分鍾，似乎是想明白了，周小檬咬了咬牙，才又慢慢抬起頭看向了杜杜。
“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之後我就離開。”
周小檬的語氣十分嚴肅。
“嗯，你說。”
將茶杯放回桌子上，杜杜的表情也稍微認真了起來，示意周小檬說下去。
“你喜不喜歡我？”
這個問題在周小檬心裏徘徊了很久很久。
在她和杜杜第一次相遇，杜杜幫她出頭解決她的未婚夫時。
在杜杜幫她從監獄中救她父親，還因為她父親的事情放棄了自己部分原則時。
再後來因為shily的出現，她自卑的時候想要放棄對杜杜的這份感情時。
還有杜杜忽然出現，幫她找工作，幫她解決校長的這些事情，所有的這些事看似都是巧合，但是每一次有全部都是和杜杜有關。
每經曆一次時，這個問題都會在周小檬的心裏浮現一遍。
直到現在，她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正的巧合還是杜杜對待她是一種怎樣的心思。
周小檬的表情雖然嚴肅，但是她問出這個問題時的聲音卻很輕很輕。
甚至輕到對方可能都會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說完最後這個問題，周小檬將自己的目光慢慢放在桌子的茶杯上等待著杜杜的回答。
不知道為什麼，在等待的這個過程中她甚至覺得比在敲門前還有緊張。
此時此刻，她的雙手緊緊攥著杯子，她的目光更不知道應該看向哪裏，隻好同樣盯著手上的杯子，仿佛杯子上有什麼特殊的花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