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回酒吧(2 / 2)

高高大大的身影,線條剛健的臉盤,朱培鋒行走在夏威易古樸的石子路上,頂著烈日,一路上揮汗如雨,心中卻在不住的咒罵:“死老頭子,你給我記住,還說什麼公費旅遊,這哪裏是旅遊,分明就是遭罪嗎。

朱培鋒從小就生長在北方,突然來到夏威易這樣一個位於熱帶的島嶼,哪裏是他這個北方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一路上朱培鋒都是頂著盤子一樣大的太陽在“徐徐踱步”,本想買把遮掩傘擋擋,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兒,舉著一把遮陽傘,被人見到了,那叫什麼話?

隻好繼續頂著巨大的太陽,慢慢前行……

夏威易港口,大大小小,數不勝數的船隻停泊在港口上,將地方填的滿滿當當。而此時,遠處一艘巨大的萬噸油輪,正靜靜地停泊在海麵上。

“船長,和夏威易的港口已經聯係了好多次了,但是一直沒有回音,怎麼辦?”

船長拿著長長地望遠鏡,對著港口遠眺。眉頭緊鎖,顯然心裏煩躁的很。

良久,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水手輕聲道:“算了,船底已經被風暴打壞了,再不維修,我們哪裏都去不了,先進港在說吧。”

“是,船長。”水手對著船長恭敬一禮就轉身跑開了。

油輪進港。

“嘎啦嘎啦”的一陣響動,巨大的油輪終於在碼頭停穩了。

船上的水手們魚貫而出,在船上憋了幾個月,踩在陸地上的感覺真的是很美妙。

船長也是下了船來,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個港口來。

港口很大,可是卻顯得非常寂靜,偌大的一個港口,竟是連一個人都沒有。

船長眉頭緊皺,隱隱間有些不祥的預感。

可是實在捋不清頭緒,所幸也就不再深想,反正不停在這兒,自己哪裏也去不了。既來之,則安之吧,權當這裏的人都下班好了。

心中想定,船長也是放鬆下來,於是對著水手們高聲一呼:“劉上,劉下,你們留下來看船,其他人都去玩幾天吧,等船修好了,我們再走。”

水手們頓時一陣歡呼。

“船長,為什麼我們兩個要留下來看船啊?”

“誰讓你們姓劉呢?天生就是要留的。”……

夏威易由於旅客眾多,所以休閑娛樂場所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比如酒吧,就是在夏威易中,最多的一種休閑場所。

施甚換下那一身迷彩服,穿著雪白的襯衣,依舊是扳著一張臉,不急不慢的走在夏威易熾熱的石子路上。

遠遠看去,如今的施甚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z國青年而已,看不出任何異樣。

施甚看似無意的來到一家酒吧門口,人未到,卻先聽見了一陣叫罵:“劉進,又是你這小子,老子今天打不死你,我這酒吧就不用開了。”

“老子喝酒是給你麵子,識相的給老子拿酒來。”

施甚聽到酒吧裏傳來叫罵聲,順著聲音看去,心裏想道:劉進?貌似要找的就是他。施甚推開酒吧大門,信步走了進去,徑直朝著吧台走去。

一個少年馬上迎了上來,躬身問道:“先生喝點什麼?”

“給我來瓶啤酒。”施甚隨口說道,可目光卻是環視四周,仔細的打量起周圍的人來。

目光所及,盡是一些尋酒做樂之輩,或者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傭兵。這些人直接就被施甚忽視了去。

突然,施甚的目光一滯,停留在酒吧牆角的那張桌子上。

一個黑眼黑發的年輕人“咕咚咕咚”的喝下一大杯冰鎮啤酒。喝完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吐著舌頭,將身上的襯衣扣子全部打開。

臉龐的線條剛硬,說不上帥,卻也說不上難看,是屬於那種一抓一大把的大眾長相。這人正是朱培鋒。

可是施甚卻從這個長的十分普通的人身上,聞到一種強悍的氣息,那是一種出於對強者本能的敏感。

朱培鋒似乎也是注意到了施甚的目光,抬起頭來與施甚對視一眼。

臉色先是驚訝一下,隨即馬上就恢複了過來,朝著施甚舉了舉杯。看來朱培鋒也是有著和施甚一樣的感覺。

他能感覺到,這個盯著他的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施甚也是對著朱培鋒舉了舉杯,隨即回過頭來,看著酒杯中自己的倒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