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看天,“我感覺冷得馬上就要下雪了,從這裏到王府,還有好遠,遇上大雪怎麼辦?會很危險的。”
男人不語,隻眸色淡淡掃過了她身後。
時渺,她回頭,門口,兩道鬼鬼祟祟身影,還有一道光明正大的,光明正大那道,是她大哥!
大約是太矚目,另外兩人看不下去,手一伸,將他拽到了門口,這……又有什麼區別?欲蓋彌彰的不要太欲蓋彌彰了!
時渺,“……”
她拉長了脖子,“今天天不好,馬上就要下雪了,下雪了,坐馬車不安全!”
衝後麵吼,黑夜空蕩蕩的,很寂靜,好一會沒有聲,還是過了很久之後,才聽到時父的回複,“放心吧,不會下雪的,為父我多少年的經驗,雪還下不來的。”
為了趕走沐樊,她父親可真是煞費苦心。
時渺收回目光,瞧了瞧男人,又低垂下去,跟著什麼也不再說的,沉默下來。
然而,那拽著男人一隻衣袖的小手,卻怎麼也沒有鬆開。
瀟沐樊望著這樣的時渺,隻覺心頭微熱,大手輕輕覆上她的頭頂揉了揉,又往下,撥了撥她被風吹的散了的頭發,太冷了,你先進去?嗯?”
小手,還是沒鬆。
這模樣,男人眼裏劃過深邃,下一秒,“渺渺乖,聽話,嗯?”此時,男人嗓音太溫柔了,時渺從未聽過他用這樣的聲音和誰說過話,也包括她,最後那兩個尾音,簡直了!
可,這話是要勸她鬆手的話!
時渺貝齒咬住嘴唇,下意識的用了力,唇瓣中心都失了血色,泛著淡淡的白。
瀟沐樊抬起手,時渺搭在他手臂上的手,自然垂落下去。
男人長指摩挲上女孩的唇瓣,“別咬”她抬起頭,無聲對上男人深邃的瞳孔,紅唇微微抿了抿,要說話。
“好……”
是回應男人,在他麵前,她乖,聽話的,可,這卻是忘了,男人的指還在她的唇上,瀟沐樊為防止女孩牙齒再咬,直接伸進去了些,彼時,時渺紅唇一張一合,模樣像極了某種曖昧,男人瞳孔,瞬間幽暗下去,時渺猶不自知,仍在說著,“那你等會馬車慢一點,要小心路滑,路上遇到馬車也不要著急著過去,讓別人先過,還有叫暗二趕馬車的時候看著路,知道了嗎沐樊?”
時渺抬起頭,望著男人,她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全是不舍的關懷,中途,甚至還皺眉,凝神想了想,就怕落下個什麼,這模樣,像極了一個送丈夫出門,百般不舍,千般叮嚀的娘子,男人的眼裏,瞬間漫滿了猩紅。
目光仍舊落在女孩的唇,卻是不再執著於她唇瓣一開一合,含住他指的曖昧,盡管,這已然叫他,克製不住,更是叫他克製不住的是女孩的話,比勾引更勾引,瀟沐樊幾乎溺死於這樣的溫存裏,嗓音完完全全低啞下去,“時渺。”
“嗯?”
女孩在等男人的回答,更是還垂眸在想著她有沒有落下什麼,可千萬別落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