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秦深深轉移話題,“你這傷口包紮得很熟練啊,你難道是個外科醫生嗎?”
“不是。”
墨禦霆回答她時手上的動作不減,很快就將她的傷口處理好了,最後,修長的手掌在她纖細的小腿上拍了拍,骨節分明的手掌溫熱,像是通了電似的,拍得秦深深一陣瑟瑟輕顫。
白而薄的皮膚,蹭蹭蹭地湧起了陣陣雞皮疙瘩。
秦深深抬眼瞪向罪魁禍首的男人,一臉的懷疑與戒備起來。
“你這家夥看起來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想不到,竟然是隻衣冠禽獸。”
她敢說,這家夥剛才的那一拍,一定是故意的。
這絕對是在揩她的油吧?
男人突然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涼薄的唇微微一勾:“放心,你很安全,就算我再禽獸,對於發育不良的小饅頭也興味索然。”
那雙黑沉的魅瞳直勾勾地盯著她,神情卻是諱莫如深。
“啪!”秦深深拍開男人的手,斜眼瞪他:“你該去看眼科了,姐32C,不謝。”
說完,晶亮的目光就跟X光線似地掃過男人腰下,毒舌地補了一句:“直徑1.8,回家去哭吧!”
“嗬……”男人忽地輕笑出聲,目光饒有興味地審視著她:“你這激將法不管用,其實,你想摸直說就行,看在你帶傷的份上,給你摸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隻要……”
他冷魅的語調幽幽一轉,危險而又惡劣十足。
秦深深臉色一下漲紅起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為什麼跟這個陌生人聊天的話題老是這麼的……她明明不是這樣隨便跟人開車的女孩子!
她指著男人那張帥絕人寰的臉,手指抖啊抖,半晌,咬牙切齒道:“滾,誰摸誰手爛,我才不稀罕。”
因為剛才在媽媽墓碑前歇斯底裏的發泄,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即使是生氣,聽起來,也很沒氣勢。
墨禦霆唇角的笑意驟然加深。
那雙迷人的魅瞳,此刻深邃黑沉得不帶一絲光亮,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似要將人溺進去。
自從那場夢魘一般的地獄折磨活著回來後,他的心就變得堅如磐石。
除了弟弟小司,這麼多年來,她是他第一個主動觸碰而不會覺得厭惡的人。
沒錯,他討厭任何人的肢體碰觸,也討厭去觸碰任何人。
他接受過心理治療過,甚至全球最知名的催眠大師的催眠都沒有一點用處。
而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可愛女孩,難而易舉就做到了這一切……
秦深深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寒而栗。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危險。
這一回,秦深深倒是不再接他的話茬。
她站起身,將倒在路邊的自行車扶起來,抬腳跨上車,蹬著車子撐著男人的雨傘瀟灑離去……
哼,想要調戲她,哪是這麼容易的事,雨傘她拿走了,混蛋男人!
此刻的秦深深明顯氣糊塗了,一瘸一拐的離開,頭都沒回。
墨禦霆眼眸一閃,撿起地上的身份證,黑眸斜斜地睨了一眼。
“秦深深,20歲,果然是個小丫頭。”
修長的手指夾著那張身份證,隨後將它放入自己錢包的夾層內。
瞥了一眼秦深深離去的方向,男人頎長的身影鑽入車內,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秦深深……我們,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