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保鏢,反手指著身後黑壓壓的樹林,連忙解釋,“他......”
誰知道他才剛開口,周嶽突然跑了過來,“穆先生,出大事了!”
他方才手機響了,臨時去旁邊接了個電話。
這突兀起來的情緒,弄得周圍的人跟著也緊張了起來。
穆瑾言明顯不悅,扭頭瞪著周嶽,語氣特別的不好,“做什麼?”
周嶽喘著氣,肺部一張一翕,看起來特備的緊張。
他反手指著莊園的位置,粗著氣地道:“沈......”
或許是因為劇烈奔跑的緣故,周嶽的嗓子變得幹啞。
他艱難地往嗓子裏咽了咽,然後說道:“沈謬帶著警察衝進咱們莊園了。”
穆瑾言頓時瞪大了眼,言語裏透滿了震怒,“你說什麼?”
其他人聞言,紛紛緊張起來。
穆瑾言扭頭瞪了眼周圍的人,沉著聲音大吼,“不是讓你們守著大門,不允許人隨便進出的嗎?”
那些保鏢連忙低下頭,明知道被遷怒,明明就覺得冤枉,可卻根本就不敢做任何的辯駁。
穆瑾言沉著臉,冷冷地問道:“他怎麼進來了?”
這件事,周嶽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他沒辦法,隻得將另一位匆忙趕來的保鏢推了出來,“問你呢!沈謬一行人是怎麼進來的?”
那名保鏢是問真無語,恨不得將周嶽的頭給擰下來。
周大特助,你好歹也是個領導吧,將他們這些小嘍嘍拽出來做擋箭牌,是不是有點太小人了呢?
見那名保鏢傻站在那裏,周嶽恨鐵不成鋼地吼了起來,“愣著做什麼?穆先生在等你的回複呢?”
那名保鏢頓住,滿眼驚愕地看著他,“啊?”
周嶽被搞得無語,有些後悔將這腦筋不靈活的人拽出來替自己擋刀。
這擋箭牌的質量,真的是太劣了。
然而,他現在要是站出來,又有些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周嶽沒辦法,隻能再次提醒那名保鏢,“沈謬是怎麼進莊園裏來的?”
那名保鏢心裏害怕,先是打量了穆瑾言一眼,連忙又低下頭,緊張兮兮地說道:“他......他是趁戚夫人和少奶奶回莊園時趁機跟進來的。”
穆瑾言聞言,頓時有些懵。
那名保鏢沒察覺到他的變化,借著繼續往下說,“更何況我們原本就是受監視的一方,他們察覺到莊園裏的異樣要求進來查看,我們不得不配合啊!”
他們都是聽命行事的人,有時候根本就沒辦法做任何決定。
沈謬畢竟是有要職在身,且有公文的批示,他們怎麼可能攔得住呢?
保鏢很是緊張,擔心回不回被穆瑾言給處罰。
然而,他左等右等,卻沒有得到穆瑾言半點的訓斥。
正當他感覺詫異時,穆瑾言突然開口,不太確定地追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有說少奶奶回來了?”
樹林空曠,穆瑾言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那名保鏢先是一愣,緊接著連連點頭,“是的。”
周嶽聞言頓住,突然有種很無語的感覺。
他們家大老板就是顆戀愛腦,標準的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暴君。
現在都火燒眉毛了,結果人家的關注點絲毫沒有放在眼下的危險上,隻一心關注於自己的老婆大人。
真的是絕了!
他們現在麵臨的可是重重危機,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全軍覆沒。
保鏢隊長猶豫了片刻,最後還鼓足勇氣站了出來。
他站得筆直,言語裏透著認真,“穆先生,您先回去吧,我們一定會把小小姐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