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悅君卻是來了勁,非要和沈謬對著幹的意思。
她衝沈謬揚了揚眉,坦然地說道:“那我們就網絡上見唄!”
言語裏的挑釁不言而喻,沈謬氣得牙癢癢,“你!”
正當他要發火,門外突然跑進來個人,沉聲低喊,“沈局!”
對方衝沈謬使了使眼神,沈謬的話卡在嗓子眼,隨即點了點頭。
對方垂著頭,快步跑了上去。
他在沈謬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兩句,可沈謬的眼神卻愈發的低沉難看。
袁悅君留意著他的變化,感受著事態微妙的變化。
隻見沈謬忽地一滯,抬頭驚異地盯著屬下,嚴肅地追問,“消息屬實?”
看來真的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呢!
那名屬下連忙點頭,特別的肯定地應聲,“已經確定。”
沈謬聞言,莫名地抬頭看了眼袁悅君。
那眼神很是奇怪,像是在回避著問題似的。
正當袁悅君納悶時,沈謬突然轉移對象,回頭衝旁邊的人下令,“孔舒然,你和他們兩繼續在外麵守著!”
孔舒然被冷不丁地點名,跟著點頭應聲,“是!”
近日,她都在負責陌莊園的監督,所以這樣的安排也實屬正常。
沈謬瞄了眼屋內其他的屬下,再次下令,“其他人跟我回警局。”
這突如其來的撤離,是因為什麼?
袁悅君蹙緊著眉,不清楚沈謬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方才那般言之鑿鑿,態度那般的強硬,怎麼扭過頭就改變主意。
什麼原則,跟放屁一樣。
沈謬帶這麼大一群人,風風火火的離開,簡直是正中袁悅君的下懷,她真是連半點挽留的樣子也不肯做。
眼見著沈謬要走出門,袁悅君突然想到了些事情,忙不迭地追了上去,“等一等!”
沈謬站住腳,回頭看著袁悅君,“還有什麼事?”
他似乎特別的著急,巴不得立刻飛走似的。
袁悅君走過去,懶懶地笑著道:“沈局,你可不能就這樣離開,外麵的那些記者可等著你做答複呢!”
她不緊不慢的,整個人特別的懶散。
沈謬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惡趣,氣得牙直癢癢。
他努力地深吸了口氣,盡量控製著情緒地道:“我現在沒空應付。”
沈謬頓了頓,又忍不住附加了一句,“或者,等我忙完公事再配合你們。”
不等他轉身離開,袁悅君就衝過去擋在了他麵前,“那你就不能離開!”
沈謬蹙眉,表情頓時沉了幾分,“你什麼意思?”
袁悅君聳了聳肩,神色冷厲,“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沒道理隻有我們無條件地配合你,而你卻講條件地配合我們。”
沈謬咬了咬牙,言語透著戾氣,“我這不是講條件,隻因為現在有要緊的公務在身。”
袁悅君盯著他,眼眸裏透著冷毅,“難道你不知道,今天你要是不對媒體答複,遭殃的除了我們,還會有大批股民。”
沈謬蹙眉,沒想到自己竟被袁悅君帶得這麼深。
麵對他的憎惡,袁悅君的眉眼裏全是笑容。
她始終揚著嘴角,笑意慢慢地看著沈謬,“怎麼著呢?全國人民現在可都看你臉色謀生存了,難道還不比你的公務要緊嗎?”
這都將生存掛他身上了,還能怎麼推?
沈謬現在是悔不當初,怎麼就和袁悅君杠上了呢?
他真是恨不能給自己反手兩個光!
沈謬連忙擺手,臉上寫滿了不耐煩,“行!”
他瞪著戚桑美,已完全敗下陣來,“我跟你走一趟。”
袁悅君抬手指著門外,主動邀請,“請吧!”
沈謬心裏存氣,最終是沒辦法,隻能往門外走。
袁悅君瞄了眼還杵在客廳裏的孔舒然,“孔警官,你不一起回工作崗位嗎?”
這趕人的意圖明顯,真是讓人頭大。
孔舒然拉不下臉,隻得衝其他兩名同事擺手,一同跟著往橋頭而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從陌莊園離開,屋內很快就恢複了安靜。
專家們已經辛苦了一天,也由周嶽安排著撤離。
宏碁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無奈地歎了口氣。
許久後,他沉著聲音問了一句,“你真確定現在是該冒頭的時候?”
宏碁看得出來,沈謬對這件案子有多在意。
裏裏外外安排了二十幾名下屬前來,無外乎是要找到確切的證據,然後給外界一個交代。
沈謬有他的自私和考慮,所以穆瑾言現在躥出來,很容易被人詬病。
正當宏碁表現出自己的擔憂時,屋子裏突然響起穆瑾言冷沉的聲音,“風險必然存在,但我隻能出現。”
不知何時,穆瑾言已經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