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遙光聞言臉色大變,心跳到了嗓子眼,緊張地追問:“說什麼?”
葉清瞄了眼那隻突然抓緊自己手臂的手,心裏的勝算瞬間多了不少。
“倒是也沒說什麼。”她低著頭,刻意將聲音降得低,鼻音厚重地說道:“醫生就說徐璽可能是撞擊碰到了頭。”
景遙光瞪大了眼,“碰到了頭?”
她臉上瞬間爆滿了緊張,手抓著葉清的手臂不斷地加重了力道。
疼痛襲來,葉清不但不惱,反倒是心裏樂開了花。
她佯裝著悲傷的表情點頭,“沒錯!”
葉清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景遙光的表情。
她抓著景遙光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緩緩地說道:“你知道之前的車禍,導致他腦部有淤血殘留,這回撞擊讓淤血出現了移位。”
這些年,無數人在提及葉清時,第一印象就是徐毅的太太,但對她本身了解得就真是不多。
葉清雖然學的不是熒幕前的表演,但比起表演,她在配音的領域裏造詣還是頗深的。
她能拿捏好每一個情緒,再配上她原本就楚楚可憐的外表,所以能很輕易地將別人的情緒給帶動起來。
景遙光的心猛地一抽,整個人變得特別的緊張,“怎麼會這樣?”
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方才與徐璽吵架的憤怒感,反而是流露出對他的各種擔憂。
景遙光盯著葉清,大聲地追問道:“嚴重嗎?是不是又要再次進行開顱手術啊?”
她急得臉色慘白,聲音發著顫。
景遙光越是這樣,葉清的心裏就更是有了底。
她忍住內心的竊喜,抬手抹了抹眼角的心酸淚。
葉清將所有的細節處理到位,這才搖了搖頭,鼻音厚重地道:“不用不用!”
景遙光驚了,一臉地驚愕,“不用?”
她抓著葉清的手,一個勁地追問,“你不是說淤血移位了嗎?”
當初徐璽在國外手術,幾乎是在鬼門關進進出出幾次。
醫生一次次的向他們發出過病危通知,那段日子很灰暗,景遙光光是想都覺得壓抑和害怕。
她不想再回到那樣的時光,可現實總喜歡給人扇巴掌。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恐懼盤桓在心,以致於現在她就有些杯弓蛇影的感覺。
葉清輕輕地歎了口氣,一臉悲傷難受地說道:“沒錯,醫生是這樣說的,但也並沒有嚴重到要開顱手術這種程度。”
她拍了拍景遙光的手,以示安慰。
原本還繃著的景遙光,在聽到葉清的話後,立刻長籲了口氣,“呼......”
她有些虛軟著,雙腿直直地往後退了兩步,直到背抵到身後的牆。
景遙光靠著牆,反手拍了拍胸口,虛弱地道:“那就好!嚇死我了。”
她寧願徐璽和她鬧,也不願意看到他被推進手術室。
五年前的血腥已經將她嚇得夠徹底了,她不想要再失去徐璽。
葉清細致地觀察著景遙光的情緒,心情在悄無聲息地變好。
景遙光越是這般的離不開徐璽,對她而言就更好。
葉清醞釀了許久,又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
她有些悲傷地擦了擦眼角的淚,繼續說道:“雖然說不用動手術,但會有頭疼頭暈等症狀。”
葉清輕輕地吸了吸氣,滿是歉意地道:“他今天也衝我發火了,不是隻針對你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