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在這裏彙報事件的細節,結果大老板的關係卻隻是自家老婆,對於他說的那些根本就不看中。
穆瑾言抿了抿唇,嗓音冷了好幾度,“那就好。”
周嶽忍不住挑了挑眉,對大老板的一句話給弄得蹦出第二人格來了。
這還好?
這哪裏好了?
穆先生你能不能理智一點點?
這時候別來什麼戀愛腦行嗎?
現在可不是關心你家老婆是否受傷的問題,你該操心該怎麼將她給撈出的事啊!
穆瑾言全程神情平靜,除了擔憂自家老婆受傷時稍有緊張,餘下就是波瀾不驚。
他將手機扔回去給周嶽,然後冷著聲音問:“顧灸呢?”
周嶽反應不及時,直接被手機給砸了個正著。
他在半空中顛了許久,這才將滑溜的手機給抓住。
白燁抿唇微笑,看來不管是自己,還是被稱為老油條的周嶽,但凡在穆瑾言身邊陪同下來,沒有誰會是正常的!
穆瑾言帶給他們的恐懼感,那真真是深入骨髓的。
周嶽抓著手機,慶幸沒“縱容”到這家夥在車裏搞出大動靜,否則惹得穆瑾言不快,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擱在口袋裏,這才低著頭,恭敬地回應,“還在配合詢問。”
穆瑾言蹙眉,臉上著明顯的不滿。
生怕被牽連,周嶽緊張得再次開口解釋,“肖嵩要求見人,但李睿沒有放行。”
因為徐璽的緣故,周嶽現在不方便太大張旗鼓地出現辦事,所以特意讓肖嵩去辦理的這件事。
肖嵩和顧灸一樣,都是B市頂級的律師。
原本以為肖嵩出麵,加上他的口才和能力,必定能將這件事處理好。
可誰知道,這家夥帶著他的滿心希望而去,結果卻帶著滿載失望而歸。
周嶽在心裏吐槽肖嵩的能力,這家夥肯定是這些年在華宇集團養豬養得太久,已經徹底的廢了!
什麼金牌律師,現在就是金牌廢物律師,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的那種。
穆瑾言板著臉,抬頭時,眼裏的光透著幾分滲人,“不是說顧灸就在樓下,隻是配合嗎?為什麼不放行?”
“沒錯!”周嶽立刻低頭,態度格外的誠懇。
他抬頭看著穆瑾言,眸底滿是認真與無奈,“肖嵩就是以此為理由去做的交涉,但李睿就是不肯放人。”
去之前,肖嵩向他保證,顧灸就在樓下等,花園餐廳的保鏢可以證明,撈他出來是很簡單的事。
然而,他們打著如意算盤去,李睿直接就關了他們的門,當場將他們回絕。
穆瑾言的眉頭蹙了蹙,表情格外的難看,“理由呢?”
白燁豎起耳朵,忍不住替周嶽捏了把汗。
他已感受到穆瑾言的情緒,如果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大老板的脾氣爆發那就是刹那間的事。
他忍不住瞄了眼周嶽,企圖提醒他好好說話。
白燁的那種感覺,周嶽何嚐會沒感受到呢?
他不敢怠慢,立刻恭敬地說道:“懷疑顧灸與少奶奶合謀殺害孟苒。”
白燁微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覺得有些慶幸。
幸好今天送戚桑美去公司的人不是他,否則現在他多半也就進去了。
他已經去了沈謬那裏,目前還掛著嫌疑人的身份。
不過好像與戚桑美有牽扯的人都避不開的悲催,總是會無端地背上鍋!
不放人的消息,這是肖嵩帶回來的。
據說肖嵩與李睿唇槍舌劍半小時,最後隻得到“不能放行”四個字。
肖嵩有他的法律,李睿有拒絕他的權力。
最後能怎麼辦?
周嶽很是為難,他悄悄地看了穆瑾言一眼,沉默片刻後,“穆先生,是否需要我再去敲打敲打?”
不將半點人情的李睿,真的是塊極難啃的磚頭,他覺得有些牙疼。
穆瑾言聞言,忽地冷哼一聲。
他不屑地看了眼周嶽,嘲諷道:“李睿要是能敲醒悟,恐怕也不至於從業多年還落得現在位置。”
李睿那個人,頑固不化。
這樣的人,像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他是堅實的堡壘,但注定不是惹人喜歡的壁上薔薇。
見穆瑾言這樣說,周嶽反倒是急了,“那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審少奶奶嗎?”
他被李睿給堵著心裏囤滿了惡氣,各種的不舒坦。
周嶽看著穆瑾言,忽然嚴肅了起來,“李睿的審問手段您是知道的,萬一他真的從心理入手,將少奶奶的第二人格逼出來,那後果......”
不等他說完,穆瑾言邊冷聲道:“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那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