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擰緊著眉,表情特別的糾結,一聲不吭的。
這情況不對勁啊!
桑美被搞得有些精神緊張,悄悄地扯了扯他的手,沉聲追問,“穆瑾言,這裏麵到底裝著什麼,你為什麼這副表情?”
她捏了捏手裏的文件袋,裏麵的內容應該挺多的,厚厚的。
穆瑾言搖了搖頭,嗓音低啞,“沒什麼。”
他別開臉,避開與桑美的眼神直視。
半晌後,穆瑾言這才壓低著聲音,情緒低落地道:“就是不久前查到的一些事情,我不想瞞著,可又擔心......”
說到這裏,穆瑾言忍不住抓緊了桑美的手。
他的緊張與擔憂明顯,桑美已明確感受到。
她看著穆瑾言,耐心地詢問,“擔心什麼?”
穆瑾言的反應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桑美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誰知道穆瑾言突然抬頭,眼眸深邃地盯著她,表情特嚴肅,“擔心失去你。”
他對自己的在乎,桑美無時無刻都感受到,隻是這一次,穆瑾言表現得特別的直白。
桑美捏了捏手裏的文件袋,同樣是盯著穆瑾言,沉聲追問,“所以這裏麵裝的東西,與我有關?”
穆瑾言聞言,臉色頓時暗了好幾度。
他沉默了許久,最後才開口道:“應該是與你的過去有關。”
聽到這話,桑美整個人愣住。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保險箱裏發現的東西,以及這幾晚穆瑾言反複提及某些舊人的事,原來都不過是暗示,以及在反複確定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啊。
桑美等了許久,就等著他對自己大方坦白,卻沒想到這一天終於來臨時,她除了更加心疼穆瑾言外,並沒有任何半分的責怪。
她顛了顛手裏的文件,忽地伸出手,“喏!”
“什麼?”
穆瑾言見桑美將文件袋遞回給自己,整個人都懵了。
桑美瀟灑地將文件袋扔回沙發,特別的坦率,“我沒什麼興趣。”
穆瑾言看著她,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足勇氣道:“這裏麵牽扯了一個過去的舊人,你也沒興趣嗎?”
桑美衝著他笑,很是無奈,“你不都說是過去的舊人嗎,那和現在的我還有什麼關係嗎?”
她計較的從來不是文件內容,可穆瑾言現在主動地將這一切攤開在她麵前,她突然就特別釋然了。
穆瑾言被桑美的反應給搞懵了,“可能他還活著。”
他不太確定,桑美有沒有被他的帶來的這則消息給刺激到,然後迸發出第二人格。
穆瑾言特擔憂地觀察著桑美,留意著她的眼神和表情變化。
“所以呢?”桑美被穆瑾言給逗笑了,忍不住揚了揚眉,捉弄道:“你打算要離婚,成全我們嗎?”
穆瑾言當即黑臉,“休想!”
桑美忍不住翻了他一個大白眼,“那又何必要看?”
穆瑾言抿了抿唇,隱隱地覺得這話裏有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桑美最後再看了眼那隻文件袋,她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半點再去打開看的心思。
五年的時間,真的是耗散了她的情感。
想到這裏,桑美忍不住瞪了眼穆瑾言,“你確定要在這裏生悶氣,和胡思亂想,然後消耗我們原本就不多的家庭晚餐時間嗎?”
原本今天是穆瑾言說要等她回家吃晚餐,結果回家前前後後因為些小事,男人針眼大的心眼將小事化大,白白浪費了好多的時間。
穆瑾言哪裏還敢生悶氣,立刻舉旗投降,“我的錯!我們現在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