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現場的人都愣住了。
桑美更是意外,自己明明沒有參與鬥嘴,怎麼突然間就成了被攻擊的對象。
她蹙了蹙眉,一臉的不可思議,“帶我走?”
桑美是完全弄不明白沈謬的做法,她甚至於懷疑這男人因她的出言不遜,所以才借機報複。
沈謬似乎讀懂了桑美眼裏的疑惑,竟然主動地站出來解釋,“就在剛才,葉女士來警局告你有意迫害她兒子徐璽,我按正常流程來帶你過去。”
麵對戚桑美與袁悅君,他端出了自己的態度和專業。
可這些話傳到其他人的耳中,徒勞地激起一團的火氣。
不等桑美發火動怒,袁悅君就已經躥了出來。
她等著沈謬,激動得大聲斥怒,“沈謬,你什麼意思?”
沈謬板著臉,神色冰涼,“我隻是公事公辦。”
對於帶走桑美這件事,他好像特別的堅持,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桑美是自己的兒媳婦,保她是分內的事。
袁悅君護犢子,邁步擋在沈謬的麵前。
她板著臉,整個人的情緒特別的激動,大聲怒吼,“什麼叫桑美有意迫害徐璽?”
袁悅君被惹得氣息粗重,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她咬了咬後槽牙,嗓音冷厲,“車禍當晚的事,視頻監控全部都已經拍到!你和你底下的人,眼睛都是長頭頂上的嗎?”
直覺告訴袁悅君,情況很不妙。
至少以往沈謬多少是站在她這邊的,但這一次,他好像特別的堅持。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沈謬?
還是沈謬在選擇站位時另有打算?
袁悅君不清楚,整個人莫名地有些忐忑。
如果沈謬在這時候策反,那麼事情就難辦了。
穆瑾言現在還在裏麵“躺”著,之前是礙於王妃的麵子,再加上她的阻攔,沈謬看在多年前兩家的私交,這才沒有對他們實行強製措施。
但如果他換了方隊,那麼......
袁悅君蹙眉,臉上的神情頓時沉了下來。
麵對袁悅君的質問與辱罵,沈謬並沒有將情緒表露出來。
他隻是看著袁悅君,滿臉的嚴肅。
沈謬抿了抿唇,麵色沉了沉。
他盯著袁悅君,眼神不見絲毫的閃躲,堅定地說道:“我說過,我隻是按程序辦事。”
沈謬單手插在褲袋裏,一副嚴謹的公事公辦的態度,冷冷地說道:“有人來局裏報警,我們必須受理,也必須執行。”
他的態度強硬,說話的聲音更是刻板,不見絲毫的留情,這著實令人摸不透。
袁悅君眯了眯眼,明顯不認同他的說法,“受理?執行?”
她冷哼了一聲,目光陰冷地盯著沈謬。
半晌後,她忽地冷笑一聲,直接諷刺道:“所以就黑白不分,說帶人就帶人?”
沈謬擰眉,臉上的表情明顯,特別的不悅,但也並沒有露出半分的不耐煩。
袁悅君咬了咬後槽牙,站出來,再次質問道:“那我問你,車禍的事怎麼處理?”
桑美被徐璽開車撞停,甚至於連她的司機也被揍得頭破血流。
然而罪魁禍首沒有處理,現在反倒是受害者被抓,這怎麼想都讓人覺得憤怒啊!
袁悅君衝沈謬發火,不是沒有道理。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以後穆家哪裏還會有威信,華宇集團的股票甚至於會跌落穀底,甚至於再也無法回升。
那樣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沈謬被質問得一愣,整個人頓時沉默了起來。
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要打退堂鼓時,沈謬卻突然開口道:“徐璽現人剛從手術室出來,還昏迷在重症監護室,我們沒辦法做筆錄,隻能等他醒來再說。”
他盯著袁悅君,表情極其認真地道:“但這並不等於我們就不能受理其他的報案。”
桑美坐在輪椅裏,聞言當即蹙眉。
她倒是沒想到,葉清和徐璽竟然這樣玩。
這棋走得這麼爛,他們兩也真是不怕糊啊!
袁悅君受不得窩囊氣,聞言直接就炸了。
她瞪著沈謬,忍不住拔高了音調,大聲地吼了起來,“那按照你的意思,他要是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車禍的事就要一直被擱淺?”
袁悅君喘著粗氣,整個人特別的憤怒,“我們不僅要活該被撞,還要同時接受你們無端的調查?”
這種事,換在誰的身上,都會生氣的吧!
袁悅君原本就厭惡葉清,可這一次,她真是被那女人惡心得夠夠的,簡直想要反胃。
沈謬看出了袁悅君的情緒,他抿了抿唇,有些艱難地說道:“我們也是按慣例工作,希望你們能積極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