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揚了揚眉,眼眸裏的光細細碎碎,特別的明亮。
她臉上掛著笑,懶懶地問了一句,“你又準備玩什麼?”
顧灸坐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這兩人親密互動,眉目傳情,忽地有些後悔起來。
多大點的事,非要跑過來彙報,他這不是在找虐受嗎?
狗糧什麼的,他最近是吃得夠夠的了。
然而,桑美與穆瑾言根本就當顧灸不存在,兩人還貼近著開起玩笑來。
穆瑾言攬著桑美的肩,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他,“我一個世人眼中的“植物人”,安分守己,能作出來什麼妖?”
顧灸抿緊了唇,雙手攥成拳頭,按捺住內心的瘋狂想要吐槽的欲望。
桑美抬頭,滿眼沉笑地盯著穆瑾言,“是嗎?”
穆瑾言回以微笑,麵不改色地反問,“不是嗎?”
兩人你來我往,彼此間眼神互動,完全已經忘了現場還有外人在。
顧灸坐在單人沙發裏,這才明白周嶽每天都要麵對這兩人的心情,真的是太虐狗子了。
桑美的眼裏透著笑,隱隱的還有幾分狡黠。
她的手輕輕地撥了撥穆瑾言的手心,笑著打趣起來,“我以為神通廣大的穆先生會做點什麼呢!”
桑美蹙了蹙眉,搖了搖頭,滿臉惋惜地道:“唉!真失望啊!”
這話說得,好像就是認準了穆瑾言會有大動作似的。
雖說他們結為夫妻的時間並不長,但兩人心有靈犀,許多事無需特別說明,一個眼神就已足夠。
穆瑾言臉上揚起著笑,衝桑美挑了挑眉,“失望?”
桑美點了點頭,配合著露出特別失望的表情,“嗯哼。”
“沒問題!”穆瑾言抿了抿唇,回頭就衝著顧灸道:“你安排人湊合著去使使勁,別讓少奶奶看戲不過癮。”
顧灸,“......”
顧灸一口怨氣卡在嗓子眼,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所以才攤不上這麼兩位老板。
可能怎麼辦?
穆瑾言的威信擺在那裏,戚桑美又睚眥必報令他不敢得罪,得罪對他而言都是大凶。
顧灸頓了頓,方才恭敬點頭,“明白。”
穆瑾言擺了擺手,一副特別理解人特不想麻煩別人的語氣,“你下去處理吧,有情況打電話,不用特地跑一趟。”
顧灸,“......”
他在內心冷笑一聲,說得像他多願意特地跑這一趟似的?
讓他打電話彙報,問題是他電話都快打爆了,你老人家倒是接聽啊?
顧灸衝穆瑾言禮貌一笑,末了便提著公文包退了下去。
他真的怕再繼續留在這裏,會被穆瑾言給氣出精神分裂來。
顧灸告別,匆匆忙忙離開。
書房裏暗沉沉的,桑美很不喜歡那種氛圍。
穆瑾言明白她心裏所想,立刻彎腰將她抱起來,然後輕輕地擱在輪椅裏。
不等他直起腰,桑美就突然開口問道:“你真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穆瑾言拿起旁邊的薄毯,展開搭在桑美的腿上,“不是委托顧灸全權處理了嗎?”
桑美癟了癟嘴,悶悶不樂,“顧灸是律師,除了用些條款來為難人,也做不出些什麼大快人心的事來!”
“嘖!”穆瑾言蹲在桑美麵前,抓著她的手,笑著打趣起來,“老婆,你現在的這種心態很危險啊!”
桑美蹙眉,表示不解,“危險?”
“嗯。”穆瑾言點了點頭,很有耐心地解釋,“不知道的人很容易解讀你與葉清之前就有過節,所以尋隙報複。”
話音剛落,桑美就“啪”地一聲給了穆瑾言的手背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