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最後被來回折騰得眼花,立刻停住了手。
她微垂著頭,滿眼怨憤地瞪著穆瑾言,極其不爽地嚷嚷了一聲,“還是不是男人了?”
這話一激,穆瑾言哪裏還敢再繼續躲閃。
他瞄了眼那枚閃著寒光的繡花針,艱難地抿了抿。
花了好半天的時間,他的心裏建設才算完成。
穆瑾言深呼吸一口,直接將手伸到桑美的麵前,“來吧!”
他咬著牙,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桑美抿唇沉笑,直接拿著繡花針往穆瑾言的手靠了過去。
原本堅定地決定將手遞給桑美隨意處置的男人,在看到繡花針逐漸靠近自己手心時,莫名地認了慫。
桑美手裏的繡花針才剛靠近,穆瑾言的手就的不聽使喚似的,左右來回閃躲。
見穆瑾言如此應對,桑美隻得停手,無奈地歎了口氣。
末了,她忽地喊了一聲,“穆瑾言!”
穆瑾言抬頭,滿眼迷惑地看著桑美,滿臉不解,“做什麼?”
他現在害怕得緊,桑美這麼一喊,他當即的表情都震住了。
桑美瞄了眼他的手,麵無表情地下令,“手給我壓好,腦袋轉過去!”
腦袋轉過去不看,那不就是要在不知不覺中認人宰割嗎?
穆瑾言有點慌,表情僵硬,“啊?”
話音剛落,隻聽見“啪”地一聲脆響。
桑美衝穆瑾言的手心狠狠地落下一掌,正巧碰到穆瑾言被紮了刺的傷口。
那感覺,非常得刺激酸爽。
穆瑾言剛準備發出抗議,桑美卻先一步端出了凶怒的表情,嚴肅地衝他命令道:“壓好,腦袋轉過去!”
“噢!”
穆瑾言哪裏還敢多說什麼,隻能乖乖就範啊!
他按照桑美的要求,一隻手捏著傷口的位置。
那被刺紮了手的位置,被他用力一捏,頓時變成了白色,隱隱的隻看到皮膚表層被紮破的小點。
穆瑾言對這種用繡花針挑刺的手法深表懷疑,但他又不敢提意見,真的是愁死人了呢!
他隻別開臉,僵著脖子,雙眼緊閉,呈現出“待宰”的表情。
桑美很是無奈地垂頭笑了笑,這才借著燈光開始替穆瑾言挑起刺來。
生怕挑得痛了,桑美全程小心翼翼的。
穆瑾言原本還緊張著,剛開始甚至感受到了針頭紮進皮膚時的刺痛感。
那觸感很鮮明,雖然疼痛感還比不上螞蟻咬的痛,但向著是一隻針頭在傷口處攪,穆瑾言的後背還是有些起毛。
桑美一邊挑,一邊衝穆瑾言的掌心吹氣。
穆瑾言內心的慌亂,在徐徐的吹風裏平息下來。
不多時,隻聽見桑美長出了口氣,“好了!”
“刺挑出來了。”
穆瑾言激動,“挑出來了?”
他猛地回頭,就見桑美舉著張化妝棉湊到他麵前。
那白色的化妝棉上,隱隱的有幾點黑褐色的東西,看棱角尖尖刺刺的。
這就是紮進他手心裏的花刺嗎?
“嗯!”桑美將化妝棉擱在床頭櫃上,一邊拿著酒精給針消毒,一邊說道:“不信你壓壓傷口,看還有沒有刺刺的感覺。”
穆瑾言半信半疑,用手輕輕地壓了壓。
他臉上的神情頓時緩和,末了又加重了幾分地道。
穆瑾言抬頭,滿眼興奮地盯著桑美,“還真沒有了,一點也不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