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捏了捏她的手,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是早說了嘛,我現在見不得人,否則會引起社會轟動的。”
他已經是開玩笑的語氣,可桑美的內心依然無法平靜。
她看著穆瑾言,緊張地追問起來,“那你去哪裏?”
穆瑾言笑了笑,極認真地道:“當然是回家啊!”
他揉nīe著桑美的手,“我現在完全要靠老婆來養,不聽話可不行。”
桑美手上的傷緩和了不少,但穆瑾言不放心,所以沒事幹就替她捏手,企圖用這種方式來舒緩她手部的血液,促進組織重組愈合。
桑美聞言有些不滿,忙不迭地瞪著穆瑾言,“你別說得我像母老虎似的行不行?”
她抿了抿唇,表情凶凶的,“我有那麼霸道不講理嗎?”
穆瑾言立刻坐直了身,滿臉嚴肅地道:“你怎麼可能不講理?”
“霸道那都是評價我的。”
桑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垂眸,兀自地笑了起來。
聽說遇到喜歡的人,私下裏會變得幼稚,她現在覺得自己與穆瑾言,簡直就是小孩子。
誰能想象,令外界聞風喪膽的穆瑾言,以及她這懟天懟地的臭脾氣,私下裏兩人相處竟然會是這副樣子。
真是太神奇了。
見桑美笑了,穆瑾言的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了。
他看了眼窗外地平線上逐漸清晰的建築,知道即使再讓船長減速行駛,他們也終究是要回到這個紛擾的城市裏的。
穆瑾言看著桑美,狀似隨意地聊天,“對了,競選馬上就要開始了。”
桑美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凝重了起來,“我知道,沒幾天了。”
這次的競選,如果那個人上了位,他們就有大麻煩了。
這件事,複雜又難。
“嗯。”穆瑾言捏了捏她的手,舒緩著她緊張的情緒。
他一邊替桑美捏手,一邊閑聊這交代起來,“這幾天必然會有大事發生,我不會攔著你做什麼,但隻希望你能多注意安全。”
桑美坐在旁邊,由著穆瑾言替自己捏手,但眼神卻已經從手上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穆瑾言神色無常,繼續叮囑,“有什麼想法大可以找我交流,我可以幫你出主意,你別再一個人衝動的去冒險了。”
遲遲沒有得到桑美的回應,穆瑾言這才抬頭看她,沉聲詢問,“好嗎?”
他的表情坦然,看不出些什麼,但桑美還是隱隱地嗅到了其中的詭異。
“知道了。”她點了點頭,跟著緊盯著穆瑾言,沉著聲音追問:“你今天是怎麼啦?”
穆瑾言衝著她笑,表情自然,“沒有啊!”
桑美蹙了蹙眉,忍不住念叨起來,“突然變得嘮嘮叨叨的,好像是的料準了我會莽撞行事一樣。”
她笑了笑,忽地湊近了幾分,眼神直視著穆瑾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穆瑾言被她可愛的模樣給逗笑了,立刻強調起來,“我還能有什麼事瞞你。”
“我有什麼敢瞞你的。”
他在桑美麵前,可以當一張白紙。
可這白紙偶爾想要藏藏自己的心思,卻總是在桑美的直視下恨不能立刻和盤托出。
她是一個Bug一個穆瑾言心甘情願的Bug。
桑美實在是從穆瑾言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這才點了點頭,“放心吧。”
她停頓兩秒,半開玩笑地道:“隻要她不蹦出來,我就能理智處事的。”
雖說這些時候莫澈給她開了很多的藥,情況稍微緩解,但她已經蹦出來過幾次。
桑美內心惶恐,隻努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