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晚,可遠處偌大的B事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周嶽跟在他身後,表情嚴肅地彙報,“兩路人馬正趕過去,應該快碰頭了。”
今天穆瑾言帶桑美來這裏,一則是為了約會,另外更多的是為了處理今晚的事情。
穆瑾言單手插在口袋裏,麵沉如水,“一切照原計劃進行。”
周嶽點頭,連忙應聲,“明白,我這就通知底下的人。”
跟在穆瑾言的身邊,周嶽大多時候是聽命行事,鮮少會有質疑。
周嶽剛要轉身離開,穆瑾言突然又叫住了他,“對了,鄧起醒了嗎?”
他立刻站住腳,恭敬應聲,“暫時還沒有。”
鄧起的事,雖說戚桑美沒提,但在他被碰瓷的那一刻,穆瑾言就已知曉。
周嶽老老實實地解釋,“不過高希說他已脫離危險,不時應該就會醒。”
鄧起身上被打了三個窟窿出來,能不能撿回來命來,他們最開始也不確定。
幸好這家夥被送到高希那裏,那個閻王都怕的女人,否則鄧起哪裏來的命呼吸。
“嗯。”穆瑾言冷冷地的應了兩聲,沉默片刻後,又忍不住叮囑一句,“今晚的事先不要告訴少奶奶。”
他現在有些嘮叨,總是將有關於戚桑美的事情交代得極細致。
隻是聽到這話,周嶽卻愣住了。
他盯著穆瑾言,眼裏寫滿了疑惑。
穆瑾言主動開口解開他的疑惑,“她煩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
“這件事要能解決好,就當沒發生過。”
周嶽頓了頓,忍不住說道:“但這可是獲取夫人好感與崇拜的絕妙機會啊。”
他其實挺替自家大老板委屈的,明明做了那麼多的事,卻還要佯裝著什麼事都沒做似的。
今天晚上這一出,周嶽覺得就算是讓戚桑美知道也沒什麼。
女人對於男人的保護,多半會感動,周嶽覺得這是一個促進他們夫妻關係的絕佳時機。
然而,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麵前,穆瑾言卻警告他一定要保密。
周嶽很是費解。
然而穆瑾言卻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神色沉寒地問道:“在你看來,我就那麼讓她看不上?非要用這些伎倆才能贏得她的心?”
周嶽心裏一咯噔,連忙替自己正明,“穆先生,我絕不是那個意思......”
穆瑾言擺了擺手,根本就不想聽他過多解釋,“算了。”
他極嫌棄地看了周嶽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種注孤身的人,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感情。”
周嶽,“......”
周嶽瞬間放棄掙紮,仍有自家大老板在這裏展示自己已脫單的優越感。
反正在這版塊,自己是真的沒有說服力,就算是有,對方是自己的大老板,他哪裏敢多說什麼。
穆瑾言站在駕駛艙內,放遠著視線,沉沉地盯著遠方。
冬日的海風向海岸線吹過去,將更加寒涼的溫度帶來。
此時,湖心島附近,樹林下全是沒過膝蓋的積雪。
李晟帶著一群人悄悄地摸到湖心島,沿著穆家人看守的外圍行動了起來。
底下的人帶了警犬過來,大概十幾條的樣子。
為免被湖心島的看守和附近的警察發現,所以行動相當的謹慎。
十幾條警犬貼著公路,借著自己的鼻子開始來回地嗅著。
李晟心裏是各種擔憂,忍不住衝周圍負責把守的黑衣人叮囑道:“你們小心點,千萬別被警察和穆家的人發現了。”
對方立刻端正態度,沉聲應道:“李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把好風。”
李晟很沒耐心,草率地擺了擺手,立刻又跑到了負責追蹤的隊伍去了。
負責追蹤的人各個牽著警犬,幾乎是頭挨著頭,貼著地麵地在找痕跡。
見他們遲遲沒有消息回報,李晟有些急了,“怎麼樣,有線索嗎?”
追蹤隊的隊長有些緊張,抬手指了指最開始他們發現痕跡的位置,緊張地解釋起來,“線索到前麵的公路就斷了,而且這附近做樹木防護,有極大的石灰水味。”
“味道太刺激,好多條警犬的嗅覺受傷,沒辦法偵查。”
他們來時,環衛的清潔車正好從市區出來,正用洗潔劑在衝洗路麵,將積雪全部衝了幹淨。
湖心島附近除了人工規劃的景觀外,周圍全是樹林,裏麵長著許多受保護的植被。為免這些植被長蛀蟲死亡,每年都會有專門的植物養護專家過來給樹幹底部塗上石灰。
可誰知道,現在這周圍充斥著刺鼻的石灰水和清潔劑的濃鬱味道,不僅掩蓋了原本的血腥味,還極刺鼻地傷害到了警犬的嗅覺。
李晟蹙眉,微微有些動怒,“不要找那麼多的借口!”
“給我繼續找!”
他黑著臉,狠狠地瞪了眼追蹤隊的隊長。
對方點了點頭,緊張地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