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璽好像很不開心,可就這樣離開,柳飄飄是真的不甘心。
她耷拉著腦袋,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半晌後,柳飄飄這才沉著語氣,緊張地的道:“這不蘭花盆裏土壤的水還沒徹底吸飽嘛,我就想著順手給你做碗麵條。”
她刻意將聲音壓得低,緩緩地,極低落的情緒,企圖以此來博取徐璽的大男子主義和對柔弱的保護欲。
以往柳飄飄稍微使這樣的手段,周圍的男人全部都會軟下來,靜聽差遣。
徐璽麵無表情,冷冰冰地質問,“如果我沒記錯,你說的隻需十五分鍾左右,現在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這男人,也太冷血了吧?
柳飄飄沒想到自己的這一招竟然會不管用,立刻將頭垂得更低,“沒有,我說的是十五分鍾左右。”
說十五分鍾就十五分鍾嗎?
原本就隻是她隨便找的油頭而已,怎麼能作數!
柳飄飄也有些為難,她盯著徐璽的鞋麵,緊張地替自己辯解,“可這不是不確定嘛!我怎麼會想到會花這麼長的時間。”
她清楚地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怒氣,心裏清楚再這樣蠻幹下去會有什麼後果,所以才這樣婉轉的解釋,以此來化解這份誤會。
她悄悄抬眼,卻發現徐璽黑著一張臉,麵無表情極為陰沉。
柳飄飄心口一頓,連忙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慌張地說道:“我這就去看看。”
她快步往客廳的蘭花跑去,然後拿起旁邊的小鏟子動作粗暴地扒拉了幾下土。
柳飄飄邊扒拉土邊在心裏打主意,她悄悄地瞄了眼落地窗裏照著的徐璽的臉。
依舊是冷若冰霜。
她嚇得手一哆嗦,一塊泥土就直接從花盆裏撬著飛了出來。
柳飄飄立刻將小鏟子擱在旁邊,然後縮著肩,怯怯地道:“好......好像行了。”
徐璽的臉色不見絲毫緩和,冷冰冰地下令,“馬上將溢出的水處理好,然後離開我家。”
“是!”
柳飄飄慌張地轉身,差點撞到放花盆的櫃子。
她緊張地捧著花盆,然後粗暴地將它端起,一把拖走下麵的托盤,然後快速往洗碗槽跑去。
柳飄飄將花盆底浸出來的水倒進洗碗槽,然後捧著托盤回來,又塞回到花盆下麵。
將這些做完,柳飄飄這才長長地籲了口氣。
她緊張地的衝徐璽點了點頭,小聲地道:“徐先生,都弄好了。”
徐璽板著臉,依舊不減絲毫的緩和。
柳飄飄原本還準備了勾搭男人三十六計,可現下卻無計可施。
她隻得決定暫且撤退,日後再做其他打算,“那......那我明天再來。”
柳飄飄垂著頭,左等右等卻沒有等到徐璽鬆口,哪怕是半點禮貌性的挽留都沒有。
她的心情低落極了,但又不想再死皮賴臉的引人反感,隻能垂著頭,將圍裙取下來擱在旁邊,然後極不甘願地往外走。
柳飄飄抱著自己的乳白色大衣,小碎步地往門口挪,眼看著就要推開房門,身後突然響起徐璽的喊聲,“等等!”
柳飄飄一聽,瞬間抬頭,臉上揚起燦爛的微笑。
她收回推門的手,轉而摟緊著大衣,跟著甩頭發轉身,滿臉笑意地道:“我在呢!”
下一刻,隻見徐璽兜頭給她扔了一句,“以後別碰我家的東西,也不準在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