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臥龍郡。
曲安格的警衛大清早開始忙碌,各方的戒備。
為免影響到曲安格的正常休息,警衛門拉起警戒線,各個端著手裏的武器,迅速將所有人的人阻攔在界限外。
曲安格昨天睡在書房,整夜都沒怎麼休息好,誰知道大清早被外麵的吵鬧聲給吵醒了。
他腦袋有些昏沉,臉色難看得緊。
曲安格在書房停了片刻,這才撐著桌沿站起來。
他推開廚房的門,徑直往樓下走。
李棟大清早就趕了過來,正在大廳裏招呼著傭人打掃衛生和準備早餐。
曲安格將眼鏡取下來擦了擦,一邊冷著臉問道:“怎麼這麼吵?門外怎麼回事?”
李棟立刻站了身,態度極其恭敬,“不好意思,我這就讓人去打發他們。”
說完,他轉身就急匆匆地往門外跑。
曲安格將眼鏡戴上,連忙叫住了他,“唉唉唉!”
聽到喚聲,李棟立刻站住了腳,恭敬地垂頭站在原地,一副聆聽的姿態。
曲安格板著臉,陰沉沉地叮囑一聲,“你打聽看看,那些人又是衝些什麼瘋言瘋語來的?”
李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眼見著李棟出去辦事,曲安格這才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不緊不慢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下人見狀,立刻給他將茶給端了上來,“曲先生,要現在用早餐嗎?”
曲安格擺了擺手,冷冷地打發道:“先放著,待會再吃!”
下人見他臉上難看,不敢再多問,隻能悄悄地退了下去。
曲安格剛端著那杯熱茶喝了一口,連旁邊的報紙還沒來得及開,李棟就從外麵趕了回來。
他跑得有些急,看到坐在客廳裏的曲安格時又有些眼神躲避。
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發生了。
曲安格將手裏的茶杯擱在茶幾上,抬頭盯著李棟,冷聲問道:“問清楚了嗎?怎麼回事?”
李棟低著頭,含糊不清地應聲,“是......”
“算......算是問清楚了吧。”
自從親眼見證宋育慘死後,李棟就不像以前那般的真性情和放肆了。
他心裏很清楚,陪伴在曲安格身邊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現在但凡爆發些事情,李棟就會在心裏盤算許久,生怕被人給當成槍使了。
見李棟這般神色,曲安格頓時蹙起了眉。
他有些不滿地盯著李棟,冷聲訓斥,“吞吞吐吐做什麼?”
“難道還要我親自出去問?”
曲安格板著臉,渾身的氣勢透著幾分陰翳,涼颼颼的滲人得緊。
他現在有些不太能控製情緒,以致於連往日裏佯裝的儒雅都已不見半分。
李棟暗叫不妙,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門口蹲守的全部是娛樂記者。”
他緊張的垂著頭,生怕稍不留神就被牽連。
曲安格擰緊著眉,滿臉寫滿了詫異的,“娛記?”
大早上的,蹲在他這個搞政治的家門的不是時政媒體,竟然會是娛記。
聽外麵的吵鬧聲,人似乎還並不少,這到底又是搞的哪一出?
曲安格抬頭看著李棟,冷聲訓斥,“他們來這裏幹什麼?”
他有些激動,握緊的拳頭用力往沙發上砸了砸,怒聲陣陣,“不知道這是我的住所,閑雜人等不得靠近,更不能拍照的嗎?”
曲安格的身份擺在那裏,他的做所附近是不允許人靠近的。
然而,今天的娛記是瘋了,竟然跑過來造次?
難道他們就不怕被當成暗殺之類的給抓起來嗎?
感受到曲安格的怒氣,李棟連忙解釋起來,“警衛已做了驅逐。”
臥龍郡的警衛幾乎已全數出動,現已將那群娛記阻擋在警戒線外。
可那群娛記根本就不肯走,齊刷刷地堵在的路上,就等著曲安格出去。
李棟方才看了眼外麵圍堵著的娛記,黑壓壓的一片,好幾十家娛樂媒體。
出於職業本能,李棟還是垂著頭,恭敬地說道:“可那些娛記還蹲守在附近,待會我們出門可能需要繞道了。”
什麼?
竟然還要他繞道?
他可是政客,竟然有一天會被娛樂記者圍追堵截,還要繞路躲避?
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這要是傳出去,他曲安格的威信何在?
曲安格擰緊著眉,臉色極其難看地反問一句,“他們為什麼事蹲守我?”
他又沒有包yǎng女明星,又沒有傳緋聞的,蹲守他幹什麼?
李棟低著頭,艱難地往嗓子裏咽了咽,緊張地解釋起來,“聽......聽說是因為太太。”
曲安格更是不解了,滿臉的疑惑,“因為太太?”
李棟沒敢吭聲,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