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擘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透著暗沉。
他擰著眉,冷冷地道:“先讓他們顧好自己,收斂好,別露出把柄讓人抓住就行。”
胡家這些年仗著他身居高位,頻繁地踩線。
以前因為葉擘的權勢,胡家在生意場上經常越界,幹過不少違法的事情,撈了許多的錢。
如果順著胡家的線往下查,勢必會查到葉擘的頭上。
幸好這胡家還算是聽得進去話,懂得識大局,明白要及時收手。
胡靜明白葉擘的意思,點了點頭,表情認真,“放心吧!”
她坐在沙發裏,態度很是明確,“為了你的仕途,現在就算是有錢放在麵前,他們也不會伸手去拿的。”
葉擘板著臉,嚴肅地道:“最好是這樣。”
除了在餘倩音這件事上胡靜稍會有些許胡鬧,其他時候,她都比較識大體,這點葉擘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端起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口,忽地又頓住。
葉擘看著胡靜,沉聲問道:“葉馳呢?怎麼沒見人?”
胡靜雙手環抱於胸,一副護犢子的表情瞪他,“品睿集團剛與Y國皇家確定合作,他作為副總裁,肯定要做東請底下的人吃飯慶祝。都三十出頭的人了,你怎麼還老管著他。”
在胡靜的眼中,誰都比不過她兒子。
就算葉馳在外麵各種放dàng,胡靜還是認為她兒子品行端正。
葉馳不久前鬧出了性取向的新聞,外麵的人連著看胡靜都是帶著有色眼鏡。
現在葉馳成功入股品睿集團,成為繼徐璽之後的第二大股東,他也在這段時間收斂脾性,開始將心思放在公司上。
葉馳的改變讓胡靜看到了希望,所以她就對這個兒子多種偏袒,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對他有半點不好的評價。
“慈母多敗兒,說的就是你這種!”
葉擘端著茶,深吸了口氣,忍不住說道。
“你怎麼老是這樣?葉馳可是你兒子,你就不能看到他身上的半點優點嗎?”胡靜不幹了,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
她的聲調尖銳,吵得葉擘耳朵疼。
胡靜雖無理取鬧,但話卻說得很是在理。
葉擘端著茶杯的手僵住,抿了抿嘴,沒再吭聲回應。
葉馳現在是有那麼些樣子了,剩下的就交給葉擘了。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處處為他的將來著想,他有不喜歡從政,那也就隻有他老子去爭取上位,替他的未來鋪路。
說起來,葉擘也算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良苦用心了。
可論起被後代拖累的,似乎並僅僅葉擘一人。
此時的臥龍郡內,曲安格現在亦是心思煩悶,暴躁不已。
今日被臨時召回組織,陪同金先生接見外賓,曲安格還有些小竊喜,甚至於在宴會之餘警告戚桑美,提醒她要識時務,懸崖勒馬才好。
沒想到他才剛說完話,結束完接待外賓的宴會出來就聽說李晟和李棟已經被放出來了。
曲安格真是費解,難道是自己在宴會上的那襲話說動了戚桑美?
可當時在宴會廳裏,她的態度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
曲安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來來回回地想卻怎麼琢磨不出來對方的用意。
他在客廳裏思慮許久,滿臉的凜色。
曲安格擰緊著眉,回頭瞪著李晟,冷聲質問,“李睿為什麼放你們?”
李棟往後退了一步,略緊張地看向旁邊的李晟。
李晟恭敬地杵在那裏,低著頭,沉聲應道:“不清楚。”
他頓了頓,立刻事無巨細地交代起來,“他說我們可以回來,但鑒於目前還未完全洗脫嫌疑,提醒我們隻能在國內走動。”
李晟為人機警,更何況這次突然被放出來,也就多了幾分心思。
可若以往,他憑借過人的情商和處事態度,能輕易地從執法人員的口中套到消息,可奈何這次遇到的是李睿。
李睿這人在B市被稱之為神探,能觀察到常人容易忽視的,所以李晟不敢妄動,生怕被對方發現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