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桑美立即皺眉。
她板著臉,雙眼憤憤地瞪著穆瑾言,怒斥道:“你笑什麼?”
桑美的眼睛原本就大,稍微一瞪,情緒就尤其的紮眼,看起來倒真是有些凶凶的。
難得見她有情緒,穆瑾言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新奇得不行。
新奇是新奇,但穆瑾言心裏還有有數的。
這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惹毛了自家老婆會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該收斂時要收斂,這才能保證自己的福利不受損傷。
穆瑾言立刻哄起桑美來,聲音刻意壓得沉了些,柔聲問道:“現在稱呼少夫少妻,可還行?”
桑美在他悶悶的笑聲裏逐漸緩和了下來,她衝穆瑾言揚了揚眉,懶懶地道:“揶揄我!”
小夫妻私下裏的調侃,不過是情趣而已,哪裏會真的動氣怒來。
桑美佯裝著嗔怒的表情,腮幫子鼓鼓的,像動氣的河豚,可愛至極。
穆瑾言內心明朗,他抬手刮了刮桑美的鼻尖,滿臉笑意,“我可不敢!”
“先披著外套,別著涼了,我去更衣室幫你那衣服換上。”
說著,穆瑾言伸手將搭在旁邊的毛衣外套拿過來,展開輕輕地搭在桑美的肩頭。
桑美微怔,她乍然抬頭,目光幽幽地盯著穆瑾言,“我......”
穆瑾言又要幫她換衣服?
想著前一天穆瑾言非要幫她洗澡的事,結果搞得兩人尷尬不已,他自己還遭了那麼多罪。
穆瑾言一眼就看出了桑美內心的打算,當即斬斷了她的企圖,“不允許拒絕。”
桑美,“......”
這家夥是會讀心術嗎?
怎麼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
“你乖一點!我去去就回!”
穆瑾言抬手,輕輕地揉了揉桑美的腦袋,柔聲叮囑。
說罷,他雙手撐著床沿站了起來,轉身往更衣室走去。
桑美坐在床上,一雙眼盯著穆瑾言的背影,內心忐忑又焦躁。
他們雖然已經是夫妻,但有些事,她好像還沒有完全的適應過來,可穆瑾言怎麼會如此的得心應手呢?
半點不臉紅和害羞的?
正當桑美在心裏犯嘀咕時,穆瑾言就已經從更衣室裏捧著幹的睡衣出來。
他辦事考慮周全,不光是拿了睡衣,還順手拿了條幹的毛巾。
穆瑾言順勢坐在桑美旁邊,舉起手裏的幹毛巾,柔聲道:“來,我先幫你擦擦背。”
“你出了一身的汗,不擦幹容易感冒。”
他不知道桑美到底是夢到了什麼,竟然將自己給嚇出了一身的汗,連睡衣都給打濕了。
可桑美不說,他也不想逼著她說,因此現在的專注就全部放在了她的身體上。
還要幫她擦背嗎?
這和幫她洗澡有什麼區別?
桑美擰眉,忍不住想起前一天洗澡時,穆瑾言那隻寬厚的手掌撫過自己身體時的觸感與燥熱,整個人都慌了。
她忙不迭地抬頭,滿眼慌張,“我可以自己......”
穆瑾言握著手裏的毛巾,雙眼沉沉地盯著桑美,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你要再忸怩,我就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了啊!”
桑美,“......”
她瞪大了眼看穆瑾言,隱忍又憋屈,憤怒又可愛。
見她不敢動,穆瑾言被逗得心裏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