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很清澈,還黃綠色的,因熱氣的關係,茶香味十足。
穆瑾言端起那杯茶,輕輕地聞了聞,然後又擱回桌子,淡淡地道:“有那點閑錢還是留著給自己用吧。”
他握著茶杯,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不緊不慢的。
穆瑾言把玩著麵前的茶杯,抬頭盯著鬱肆,忽地笑了起來,“說不定徐璽那隻土貓就抓到你這打洞的地老鼠,到時候可能還需要點喪葬費。”
鬱肆原本輕鬆愉悅的心情,被穆瑾言這三言兩語地一通懟,頓時蕩然無存。
鬱肆默默地握緊著自己的茶杯,半眯著眼,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你們家是專門出產毒舌的吧?”
不久前他親自去找過戚桑美,然後被那女人一頓的亂涮。
鬱肆吃了啞巴虧,又不敢動手打女人,於是就攢著仇,打算找穆瑾言來算賬。
可誰知道,戚桑美不好惹,穆瑾言同樣如此。
穆瑾言端起麵前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後抬眼看著鬱肆,笑著打趣起來,“看來你見識了不少。”
就你知道的多!
鬱肆努了努嘴,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被戚桑美也諸如此類的轟過。
他也是要麵子的人。
鬱肆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過多的糾結,他放下茶杯,抬手拿起放在旁邊的東西。
他的動作利落幹脆,隻聽見“啪”地一聲響,他直接將一個裝得厚實的牛皮色文件袋扔在了穆瑾言的麵前。
鬱肆冷著臉,語氣有些微微的傲慢,“喏!你要的東西。”
鬱肆甚至好心地將文件袋往前推了推,直接推到了穆瑾言的麵前。
穆瑾言瞄了眼那個“內容”豐富的文件袋,卻並沒有打開的打算。
不緊不慢的,似乎並沒有太多好奇的樣子。
鬱肆倒是有些意外起來,揚了揚眉,忍不住笑著追問,“不打算拆開看看?萬一是我騙你呢?”
穆瑾言重新倒了杯熱茶,懶懶地道:“那你也要有膽才行。”
熱茶從茶壺裏流出來,水霧頓時冒出來,全部都繚繞在他的臉上,倒是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沒那麼的冷肅。
鬱肆猜不透穆瑾言的想法,所以準備繼續往下試探。
他頓了頓,突然開口解釋起來,“整容醫生已親口證實,病人送去時麵部並沒有毀容,是家人讓他對外宣稱容貌有損,所以選擇的整容手術。”
當得知這件事的真相是,鬱肆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他沒想到,女人算計起人來,謀劃精密,滲人得可怕。
隻是可憐了被算計的人,唉......
鬱肆在心裏感慨著,頓了幾秒,跟著繼續說道:“對比著整容的照片也在裏麵,如果到時候真的需要,那醫生也可以出麵證明。”
他並不是信口開河,捏造事實,所有的這一切白紙黑字,甚至有照片作證。
當強大的證據擺在麵前時,鬱肆才突然有種心有餘悸感。
幸好自己當初的心思沒有被發現,否則依那人護犢子的勁,恐怕自己早就死了七回八回了。
鬱肆咬了咬牙,繼續說道:“至於腦部手術,失憶的問題手術台上也有操作。”
能下這種決定,對方當時的心該是有多狠。
聽到這裏,穆瑾言卻始終沒吭聲,隻是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收了收緊。
他的情緒滲透在這股力道裏,沒人能懂。
鬱肆頓了頓,抬頭看著穆瑾言,忍不住地問道:“不過你家那位當初到底怎麼入不了葉清的眼了,竟然讓她狠戾到對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事。”
穆瑾言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不假思索地道:“可能是嫉妒吧!畢竟我家那位漂亮又聰慧。”
反正隻要有人提到他老婆,穆瑾言的第一反應,那就是誇。
怎麼好聽,怎麼誇,反正那都是他老婆。
鬱肆被強行喂狗糧,當即黑臉,罵了起來,“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
穆瑾言睨了他一眼,表情認真地強調,“我隻是陳述事實。”
鬱肆,“......”
他沒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多周旋,跟著立刻轉移了話題,“馮鬱萊的事,她應該告訴你了吧?”
不承認他媳婦兒優秀,這怎麼能忍?
穆瑾言瞬間板著臉,語氣堅硬,“不知道,她沒說。”
鬱肆一聽急了,提高著音調,大吼大叫地表示抗議,“她不說,周嶽會不說?那個叫顧灸的不會說?”
穆瑾言還真是,沒完沒了都。
麵對鬱肆的暴躁,穆瑾言顯得淡定許多。
他盯著鬱肆,語重心長地道:“作為已婚男人,惦記著除自己老婆外的女人,是不是有點太渣了?”
鬱肆頓時黑臉,眼神裏透滿了憤怒。
他板著臉,及其不爽地道:“我們具體什麼情況你不知道?”
他和馮鬱萊之間......
穆瑾言幹脆直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