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終於明白,為什麼穆瑾言會對戚桑美這般迷戀。
一個女人,擁有美麗的麵孔,同時富含有趣多變的靈魂,永遠猜不透看不透,這對於像穆瑾言這樣的人,那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桑美冷冷地盯著房間裏躺著的人,腦袋裏卻不斷閃現出在盤龍鎮時遇到花蝴蝶的場景。
那女人的個人能力極強,即便是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用任何的身份。
然而,她竟然嫁給了像錢正權那樣的懦弱無能的男人,並且陪在他身邊十年之久。
花蝴蝶的目的是錄音筆,她是被黑豹逼著現行來攔截自己的,戚桑美都清楚。
想到這裏,戚桑美眯了眯眼,冷冷地道:“我要進房間親自和他對話。”
“啊?!”周嶽驚住,回頭盯著戚桑美,滿臉驚慌,“可這......”
桑美坐直了背,側身,表情嚴肅地盯著周嶽,挑釁地問道:“對我的要求有意見?”
“沒......”
周嶽被嚇得心髒猛顫,連忙搖頭,慌得臉色蒼白。
“沒意見,我......”他盯著戚桑美,猶豫了幾秒,立刻狗腿起來,討好道:“我這就陪您進去。”
桑美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周嶽立刻領悟過來,慌忙跑到桑美的身後,握著輪椅的扶手,輕輕地推動。
旁邊的人見狀,紛紛站起來,人人自危。
今天是戚桑美第一次來,大家摸不清她的脾氣,但在見到周嶽小心翼翼的態度,眾人也跟著不敢造次。
黑豹被關在特質的房間裏,四麵全是厚製的鋼板,門更是厚得可怕,密碼鎖指紋感應,一套一套的。
桑美看到周嶽的一波操作,腦仁都跟著疼了起來。
半晌後,門終於被打開。
周嶽推著輪椅,將桑美帶了進去。
輪椅的輪子是橡膠製的,在鋼製的地板上滾動,沒有絲毫的聲音。
可黑豹是個人精,立刻就察覺到了這屋子裏的不尋常。
隻是這不尋常,在他看來,或許隻是除了他之外,多了個每日來“慰問”自己的人罷了。
黑豹躺在的床上,冷哼著嘲諷起來,“怎麼?穆瑾言那臭不要臉的又讓你們來伺候本大爺了?”
他的聲音很粗糙,蠻橫凶殘,非常的不討喜。
周嶽剛想要上前嗬止,卻被桑美抬手給示意打斷了。
周嶽癟了癟嘴,硬生生地將火氣給壓了下去。
對方不吭聲,黑豹心裏不痛快。
他咬了咬牙,跟著繼續提高聲音,大聲地諷刺起來,“一日三餐不夠,現在還要加夜宵了?”
黑豹被綁在床上,不僅四肢,連帶著脖子也被束縛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他被囚在這裏有挺長的時間了,長期拉直的身體酸軟,骨節跟著酸痛起來。
這種慢性的折磨讓黑豹難受,他沒辦法動手,便隻能將憤怒化作咆哮。
黑豹咬著牙,循著聲音,大聲怒吼,“告訴他,本大爺不怕疼!有本事直接殺了我啊!”
他掙紮著,企圖將自己的憤怒展現出來,可奈何被這樣五花大綁著,根本就無法施展。
正當他氣得要罵人時,房間內突然響起女人散漫的聲音,“噢?看來你在這裏適應得很不錯嘛!”
黑豹當即一愣,“誰?”
他努力地偏轉著頭,大聲地質問,“誰在說話?”
這聲音很陌生,至少不是這幾天來找他麻煩的人。
黑豹咬牙,很想知道來的人到底是誰。
桑美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滿臉的嫌棄,“你不用知道。”
她就是不報姓名,不說身份,她就是不願滿足黑豹。
急死他!
周嶽看出來了她的惡趣味,默默地在心疼了黑豹一秒。
黑豹這人不傻,很快就從戚桑美的音色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握緊著拳頭,頓了頓,主動地套起話來,“小姑娘,你這聲音讓我有點耳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這聲音他是真察覺到了熟悉感,可記憶中的人太多,他一時半會還沒辦法對號入座。
對於他的套路,桑美完全是不中招。
她隻是享受著往後靠著自己的輪椅,眉眼冰冷地盯著黑豹,沉聲打趣,“想不到生活在邊境叢林裏的野狼,倒是挺會自來熟的啊。”
這諷刺,真是致命。
“哼!”黑豹冷哼一聲,循著聲音將臉側了過去,整個人情緒激動,“廢什麼話,有什麼招都使出來,我不怕。你們別想從我嘴巴裏套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