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坐在輪椅裏,神情透著慵懶,沒什麼精氣神似的。
她瞄了眼莫澈,淡淡地問了一句,“進展如何?”
前幾天這女人才捉弄了自己,莫澈心裏還堵得慌,現在他忙得頭疼欲裂,她趕巧又湊過來。
沒有半句人性的問候就算了,一來就催三催四的,真的挺踩莫澈的怒地點。
莫澈擰著眉,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忙不迭地吼了回去,“催什麼催?”
“站......”他指著戚桑美,忽地瞄到她坐著的輪椅,當即噎住。
莫澈收回手,滿眼不爽地瞪著她,大聲嚷嚷,“坐著說話不腰疼啊!”
仰著下巴的模樣,傲嬌又欠揍。
周嶽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總覺得莫澈是在有意的找死。
他默默地替這位毫無危險意識的少爺捏了把汗。
桑美麵無表情地盯著莫澈,眸色清冷。
倒是難得被人吼還沒嗆嘴,這有些在意料之外。
想著對方是女人,再被自己不留麵子的亂吼一通,莫澈心裏隱隱的漫起半截的心虛。
莫澈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那......那什麼......”
他故意扯了扯嗓子,視線有意無意地瞄向戚桑美,佯裝著不可一世的樣子,吊著桑美的胃口。
莫澈不敢太造次,擺譜了十幾秒也就敗下陣來,老老實實地道:“有些眉目,但還不全麵。”
這麼短的時間就有了方向,這對莫澈來說就是極大的認可。
他的實力擺在這裏,令人望成莫及。
莫澈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的神極醫師,既能看病,又能研製藥品,簡直是全才。
真當他沾沾自喜時,戚桑美卻忽然開口,言語冰冷頗帶嘲諷地問了一句,“給了你二十四小時,還是沒有不全麵的找到解決的辦法?”
周嶽心裏咯噔一聲,默默地往旁邊移步。
莫澈猶如被人兜頭澆冰水,徹底被激怒,瞪著戚桑美,大吼大叫起來,“什麼二十四小時!我不用吃飯睡覺的嗎?”
“我已經超負荷的在實驗室待了整整十個小時,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他有些生氣,一邊擼衣袖一邊衝戚桑美咆哮。
戚桑美將他從局子裏撈出來,就給了一頓飯吃,然後設計激他來了實驗室。
莫澈做了無數的藥物實驗,反反複複的試用,不斷地否定推翻再換劑量的重新實驗。
整天下來,一次次的失敗都在紮他的心,可戚桑美不僅不感激,反倒是嫌棄他不夠用心。
這簡直是天怒人怨的行為。
可麵對莫澈的憤怒,桑美卻沒有被激起一絲波瀾。
她一副懶得搭理莫澈的表情,輕輕按動手裏的遙控器,將輪椅從實驗室的門口退到了後麵。
周嶽見狀,立刻也跟著走了出去。
自己已將炮火升級到了這種程度,可對方不戰反退,這......
莫澈一臉的懵,盯著戚桑美,小聲地問道:“你又要幹什麼?”
桑美沒搭理他,隻垂眸瞄了眼房門位置。
見自己已經退到了門框外,她這才側頭瞄了眼旁邊的周嶽,冷冷地下令,“周嶽,鎖門。”
“啊?”
周嶽瞪大了眼,整個人也懵住。
桑美麵無表情地坐在輪椅裏,整個人氣勢冷銳薄涼。
她眯了眯眼,冷冷地反問道:“聽不懂人話?還是你要進去陪他,直至解藥研究再被放出來?”
“我不!”
周嶽二話不說地拒絕,跟著“哐”地按動自動門鎖,並且在外重新設置了密碼與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