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剛才起了疑惑,周嶽轉而確是滿臉焦急地看著她,語氣緊張,“少奶奶,出事了!”
桑美的心髒猛地狂跳,“出了什麼事?”
周嶽剛要解釋,忽地聽到電梯門被打開的聲音。
下一秒,隻聽見皮鞋踏著地麵,急切而暴躁。
桑美扭頭,發現秦高快速往她衝過來,臉上盛著強烈的怒氣。
醫院走廊的燈是聲控,沒人走動時都是亮的旁邊的壁燈,燈光比較微弱,可當有聲音時,天花板的燈就會亮起來。
秦高不斷地往前衝,皮鞋與地板發出的聲音立刻震動開關,頭頂上的燈便“啪啪啪”地一路被點亮。
秦高穿著深色的外套,心口和衣袖上印著一團印記,像是被潑了水,或者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隻是具體是什麼東西,倒是看不太出來的
桑美蹙了蹙眉,視線冷不丁地落到秦高裏麵打底的淺色毛衣,胸口處一團烏泱泱的,像是擦了鍋底似的那種黑色。
秦高快步往前衝,板著臉,直呼其名,“戚桑美!”
語氣非常的不好,盛怒暴躁。
孔舒然小跑著跟在身後,亦是滿臉的急切。
周嶽擰眉,二話不說地站出來擋在他麵前,“秦高!”
“你給我讓開!”秦高惱怒,用力拍掉周嶽攔在麵前的手臂。
“你休想!”周嶽抵死不讓,邁步上前,直接擋住了秦高的去路。
周嶽一聲怒嗬,走廊兩旁藏著的黑衣人即刻現身,紛紛圍攏了過來。
電梯口扶著監視保護的幾名警察見狀也衝了過來,場麵陷入僵局。
孔舒然被眼前的狀況嚇得愣住,她一把抓住秦高的手臂,企圖勸住他,“秦隊!”
桑美也同樣嗬斥一聲,“周嶽!”
周嶽微震,回頭看她,妄圖解釋,“可......”
桑美卻隻輕哼一聲,厲聲打斷,“怕什麼!”
她盯著雙眼通紅,微微有些發狂的秦高,臉上的笑意明顯,“走廊上到處是監控,秦隊長再怎麼不是人,也不會對我這個殘疾女人動手的。”
說著,桑美還不忘瞄了眼自己的手腳,癟了癟嘴。
她的話說得著實諷刺人,原本是勸和的話去刺激到了秦高。
隻見秦高一把將周嶽推開,跨步上前,雙眼憤怒地瞪著戚桑美,冷聲質問,“你是不是才警告過你,別在我麵前高小動作!你不知收斂,竟然還敢繼續動手!”
秦高滿臉的嫉惡如仇,巴不得將桑美除之而後快。
“一次要刑警隊三條人命,信不信我崩了你!”
秦高乘人不備,直接從腰間掏出了槍,迅速地懟到了戚桑美的腦門上。
周嶽被嚇得不輕,緊張得大聲嗬斥,“秦高!”
孔舒然同樣被震住,雙眼瞪大,“秦隊!”
周圍的安保以及警察都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整懵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相對於這些人的惶恐不安,桑美卻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嘖嘖嘖!”她砸了砸嘴,微微撩起眼皮,看了眼抵著自己的槍隻,竟衝著秦高挑釁地笑了起來,“這麼有脾氣?”
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了,竟然還能這麼皮。
普天之下,或許沒幾個人有這麼強大的內心了。
秦高咬著後槽牙,有些看不懂麵前的女人。
桑美笑了笑,衝著他繼續挑釁,“恐嚇誰呢?秦隊盡管開槍崩我吧,不用客氣!”
說著,她還刻意地攤開手,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絕不反抗的模樣。
秦高被激怒了,握著槍的手加重了幾分力,咬牙切齒,“你別以為我不敢!”
桑美坐在輪椅裏,聞言隻是冷漠一笑。
秦高簡直是嫉惡如仇,他瞪著戚桑美,怒意橫陳,“刑警隊三條人命,崩你一次都不夠償!”
周嶽看不下去,忍不住怒斥,“秦高,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桑美抬手,示意周嶽別插嘴。
周嶽癟了癟嘴,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桑美轉而盯著秦高,揚了揚嘴角,笑容變得更加放肆,“白天莫名其妙扣的腦袋上一條人命,這才前前後後四個小時不到,又免費贈我兩條,挺慷慨啊!”
秦高手裏執著槍,手背上青筋暴起。
麵對殺傷力極強的武器,桑美卻沒有絲毫的膽怯。
她反倒是盯著秦高,不住地挑釁起來,“秦隊長,你們警隊人,命是不是特不值錢,警員素質真是堪憂啊,這麼輕易就被人給要了命。”
嘲諷明顯,不見絲毫的遮遮掩掩。
秦高怒不可遏,槍用力地往桑美腦門上戳,直呼其名,“戚桑美!”
秦高麵色沉黑,額頭上青筋凸起,漲著血液的臉上全是怒氣。
“在呢!在呢!”桑美反手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又有幾分的玩世不恭,“沒人和你比嗓門大,沒必要拔高聲音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