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璽還一副看戲的樣子,好像認準了他做的那些壞事似的。
穆威心裏清楚,如果沒有把握的事,葉擘是不會拿出來說的。
既然已經拿出來說,那麼隻能證明石河村的事他已經知道,甚至知道得更多。
穆威沒辦法,隻能眼一閉,很“坦率”地承認起來,“哎呀!我承認,穆瑾言進警局是我幹的!”
徐璽倒是意外,穆威竟然就這麼承認了。
穆威蹙了蹙眉,咬牙坦白,“我當時被逼急了,所以將計就計......”
徐璽一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笑問:“然後就找人給他下鉈毒了?”
穆威被逼急了,瞪著他大吼,“你別胡說八道!”
他回頭看著葉擘,連忙解釋,“鉈毒的事與我無關,我隻是報警將他抓起來了而已。”
可葉擘沒有說話,隻是沉著臉。
穆威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隻得滿臉緊張。
徐璽清楚葉擘的打算,他“勉為其難”地接下任務,衝著穆威挑釁地一笑,“你這麼熱切的要將華宇集團占為己有,就隻甘心將他抓起來這麼簡單?”
“嘭!”穆威徹底被激動,猛地一拍桌子,雙眼憤怒地瞪著徐璽,“徐璽,你到底什麼意思?”
麵對穆威的質問,徐璽隻是聳了聳肩,沒有表態。
這兩人打啞謎似的,激怒他,卻不說明自己的目的。
穆威眯了眯眼,整個人情緒有些崩,“你們愛信不信!”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惱怒不已,“如果你們非認為是我幹的,那就報警啊!”
相處多年,葉擘對穆威多少還是了解的。
在反複確認過後,他心裏算是有些了些數,這才出麵打圓場,“這麼激動做什麼?”
他看了眼穆威,淡淡地說道:“要真是覺得你幹的,你真覺得自己還有命來這裏?”
這算是給了台階,穆威也清楚了葉擘的想法。
但冷不丁被叫過來,被咄咄逼人的審,穆威心裏多少還是氣不過。
他氣呼呼地拽過旁邊的椅子,然後坐下。
穆威板著臉不吭聲,用沉默去傳遞此刻自己的心情。
葉擘拿起旁邊的茶壺,倒了三杯茶,然後分別給穆威和徐璽麵前放了一杯。
他看了眼麵前的兩人,頓了頓,語重心長地道:“現在的大環境艱難,離開競選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如果這件事泡湯,那我們整條船都會沉。”
徐璽沒有表態,隻是慵懶地擼著貓,對葉擘的話毫無反應。
穆威卻是坐不住,他盯著葉擘,情緒激動地道:“能辦的我都已經盡力幫你辦了,競選需要的票選投票,我也出錢打點好,還能有什麼問題?”
這些年,他幫葉擘出麵打點了許多的關係。
雖說葉擘有位不差錢的老婆—胡靜,但畢竟兩人存在著夫妻關係,胡靜除了偶爾辦些慈善會聯絡聯絡人際關係,暗地下的操作還是需要借助他人之手的。
穆威扛起這件事,並且多年來都辦得極好。
他和葉擘之間,存在利益相關的關係,合作順暢,穆威自認為是盡力了。
葉擘清楚穆威心裏的委屈,勉不了地點了點頭,“拉票是必然的事。”
他抬頭看著穆威,停頓了幾秒,這才開口道:“但我們的競爭對手勢頭還是很猛。”
穆威蹙眉,下意識地道:“你們說曲安格嗎?”
這些年,葉擘與曲安格就是暗地裏鬥,從未平息過。
想到曲安格,穆威勉不了地笑了起來。
他看了眼葉擘,又將視線移到徐璽的身上,終究還是忍不住地嘲笑出聲,“你們覺得戚桑美那睚眥必報的性格,能讓他成功登頂?我覺得根本就不用怕他。”
穆威是親自感受過戚桑美的手段,今天被她殺了個措手不及,連翻地被擊潰到毫無反手之力。
那個女人,便袁悅君還要費事。
曲安格當年對不起戚桑美,依照那女人的報複心理,肯定會拿走他最在乎的東西。
而曲安格最在乎的,無疑就是最後權位的登頂。
就在穆威心裏樂開了花時,旁邊的徐璽還是忍不住潑了他一桶涼水,冷笑著道:“是麼?穆副總是不是還不知道Dilanal王妃的真實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