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人怎麼樣桑美不在乎,她隻在乎穆瑾言。
他們之間的愛情,從來不僅是花前月下,更多的是相互砥礪,共同進退。
穆瑾言明白桑美的擔憂,抬頭看著她,眼眸裏光影晶晶亮,“躺得我骨頭都酸痛了,你說呢?”
誰願意平躺在醫院裏,一動不動,還要配合著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神裝“病嬌”,很累的。
穆瑾言才躺半天,便感覺渾身發痛,極不舒服。
他從來就不是能靜下來的人,所以巴不得早點擺脫這個牢籠。
不用太多言語,光是通過眼神,桑美就已徹底讀懂了穆瑾言的心思。
她抿了抿嘴,試圖逗穆瑾言,笑著打趣,“俗話不都說,站著不如坐著,坐著不如躺著舒服嗎?”
戲弄的小心思著實明顯,穆瑾言並未生氣,倒是由著她戲耍自己。
他反而配合起來,挑釁著看桑美。
桑美同樣不示弱,湊過去,笑著道:“你這樣抱怨是真不怕挨捶?”
這年頭,誰不想不做事,就躺著就好,多舒服!
見她終於展露了笑顏,穆瑾言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他捏了捏桑美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還生氣嗎?”
穆瑾言垂著頭,眼眸微揚著看桑美,神色透著幾分試探與迫切,像小媳婦兒似的。
桑美捧著穆瑾言的臉揉了揉,板著臉瞪他,“你是覺得我沒資格還不應該?”
黑白分明的眼眸散著幾分怒意,像是生氣的小豹子似的。
奶凶奶凶的女人,隨時隨地準備要給他呼一巴掌。
穆瑾言急中生智,直接躺了回去。
他反手捂著額頭,蹙著眉,一副痛苦的表情,“嘶......頭暈,我頭好暈......”
桑美被穆瑾言這冷不丁地的狀況嚇得白了臉,驚得心髒都快停拍了,“怎......怎麼了?”
她緊張地的抓著穆瑾言的手,回頭大喊,“醫生,周嶽快叫醫生!”
穆瑾言連忙爬起來,一把將桑美摟住,急慌慌地道:“沒!......我沒事!”
桑美先是一怔,圓潤的雙眼湛湛地盯著穆瑾言,半晌才反應過來。
意識到被騙的桑美當即動怒,氣得臉都僵了。
她黑著臉,怒不可遏,“喂!你竟然騙我?!”
桑美氣得不行,反手就往他臉上揍了一下,“你這混蛋!”
桑美是真的氣,憤怒到滿臉漲紅,雙眼大睜。
“你!”她指著穆瑾言,粗氣直喘,半天說不出話來。
穆瑾言明顯感到桑美憋不出話來,整個人都磕巴了,“生......生氣了嗎?”
桑美隻是瞪著他,咬牙不肯說話。
穆瑾言的危機感瞬間炸開,他立刻舉白起,將怕老婆貫穿到底,“老婆,我錯了!”
慌張到不知所措,連眼睛裏都滿滿的情緒。
桑美板著臉看著他,嚴肅得像校園裏追責的班主任,“真錯了?”
憤怒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儼然就是黃色警報。
穆瑾言可不敢隨隨便便招惹,即刻端正自己的態度,一邊點頭,一邊數落起自己的不對,“嗯!做法不厚道,錯得極其離譜,活該吊打挨捶......”
他的頭越垂越低,微耷的眼皮散著幾分“怯懦”。
桑美“嘶”地抽了口涼氣,瞪著麵前的男人,直接戳破假象點明他的目的,“穆瑾言,我聽你這個話怎麼就聽出一股子的委屈呢?!”
這個男人在哄騙她這方麵,一套一套的,桑美早就被鍛煉了出來,完全就不上當。
“委屈?!”穆瑾言驚了,立刻坐直了腰,態度“端正”地嘴貧起來,“怎麼可能有委屈?我有什麼可委屈的,有什麼資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