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穆瑾言不省人事(1 / 3)

警局裏氛圍緊張,誰也不肯相讓,雙方惱怒對峙。

然而,B市某處高檔酒店內,頂級的視野,一眼望盡滿城風雪。

巨大的落地窗將冷空氣阻隔在外,屋內暖氣徐徐,熏得人心情飽滿,情緒高漲。

孟苒坐在柔軟的靠椅上,溫婉地緊閉雙腿,雙手柔軟地擱在大腿上。

因為她本身偏瘦,所以皮草便貼著她光潔的肌膚滑落了下來,露出半截香肩。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露出的那顆肩頭正好是不久前中槍的肩膀。

瘦弱的肩膀被妥善處理過,隻露出一點點繃帶的邊緣。

然而那一點邊角已足夠吸引人的注意,徐璽瞄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坐在旁邊。

孟苒輕輕地拽了拽皮草,那皮草爬上肩頭,再次滑了下去,意圖明顯。

她臉上洋溢著笑容,雙眼水湛湛地盯著徐璽,“能接到徐少的邀約,我很開心。”

越看徐璽,她越覺得像是在看季言似的。

這兩個人,實在是長得太像太像了。

徐璽點了點頭,也沒主動點破孟苒的一些列行為,反倒是禮貌而紳士地應和著,“孟小姐開心就好。”

見他始終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孟苒難免尷尬和失落起來。

徐璽拿捏好了她的情緒,這才關心著問道:“不知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他總算是注意到並且知道關心自己,孟苒頓覺自己的犧牲是值得的。

她立刻將皮草拉了上去,抬頭看著徐璽,笑著溫和地道:“還在恢複當中,暫時還不能怎麼施力。”

這時,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過來。

他站在旁邊,恭敬地問道:“徐少,今天打算用點什麼?”

徐璽抬了抬手,示意著孟苒,極其紳士,“女士在場,當然要由孟小姐來決定了。”

服務員也是人精,立即衝著孟苒笑,禮貌得當,“孟小姐。”

徐璽是這裏的貴賓,能讓他帶來的女人,其身份地位以及受重視程度可見一斑,必須得伺候好了。

孟苒秉承著自家那位舞女母親的教誨,在外麵要給男人留足麵子。

她並未去接菜單,而是衝著徐璽莞爾一笑,表情溫和柔軟,“我都可以,徐少對這裏熟,還是由你來決定吧。”

推來推去,這頓飯就別想吃下去了。

徐璽點了點頭,順勢將菜單接了下來,一副“為難”的表情翻看著,“那就......”

服務員拿著平板立在旁邊,全程極其配合他的點餐。

孟苒靜靜地看著對麵的男人,眼睛裏的情緒很多,但大多數是柔軟的,閃爍著星星的那種。

她像是中毒了似的,根本分不清季言和徐璽了,她越看越覺得就是一個人。

徐璽猛地抬頭,乍就看到了孟苒一副癡戀的表情。

他咬了咬後槽牙,側臉輪廓冷凜,然後涼涼地道:“再讓廚房準備一份甜點給孟小姐。”

孟苒完全陷入花癡迷戀的狀態,沒有絲毫注意到徐璽頓然變黑的臉色。

“好的。”服務員以為自己服務不周引起徐璽不滿了,嚇得立刻低下頭,態度更加的恭敬,小聲地問道:“那酒呢?”

徐璽將菜單遞給他,冷冷地說道:“把我從法國帶回來的那瓶珍藏拿出來吧。”

“明白。”服務員連忙將菜單摟住,全程低著頭,畢恭畢敬,“請稍等。”

酒店不敢怠慢,很快就將西餐給送了上來。

服務員將酒端上來,恭敬地說道:“徐少,酒醒好了。”

徐璽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了下桌上的空酒杯,淡淡地道:“嗯,倒上吧。”

見服務員倒了兩杯酒,孟苒猛地回過神來,脫口而出,“徐少,你能喝酒嗎?”

徐璽端著酒杯的手僵住,沉聲問道:“孟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酒難道還有毒了不成?”

他能喝酒嗎?!

可孟苒記得,季言說他哥哥徐璽是對酒精過敏的。

季言的一切,說的每一句話,孟苒都記得。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可這畢竟是徐璽的隱私,孟苒不好多問,隻得搖了搖頭,連忙解釋起來,“不!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徐璽笑著打斷她的話,“孟小姐何必如此著急,我就隨口開個玩笑罷了。”

他在化解孟苒的尷尬,畢竟自己需要這個女人的幫忙。

徐璽晃了晃手裏的酒杯,然後舉起來,笑著道:“今天元旦,也算是步入新的一年了。我就祝你新年快樂,早日痊愈。”

孟苒跟著將麵前的酒杯端了起來,然後“嘭”地一聲清脆碰杯聲。

孟苒連忙點頭,受寵若驚,“謝......謝謝!”

她滿眼疑惑地看徐璽喝將紅酒喝了下去,但沒有半點的反應。

孟苒蹙了蹙眉,想著多年前季言在世時,某次慶功宴上他興致高喝了很多酒,駱青柯和莫旭陽上去勸他時,他說他是千杯不醉,才不像自己的哥哥一杯就倒。

那場慶功宴後,致遠教育的所有人都知道季言有個一杯倒的哥哥。

一杯倒?!

可孟苒觀察了徐璽許久,沒有見他有絲毫醉酒的預兆。

孟苒看自己的眼神過於赤果,徐璽不滿地蹙了蹙眉,半晌收斂起臉上的不耐,笑著道:“這可是我從法國知名酒莊裏買到珍藏,味道其實還不錯。”

孟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行為有多不禮貌。

“對不起,我剛才走神。”她連忙點頭致歉,然後仰頭胡亂地喝了一口酒,言不由衷地誇了一句,“嗯,好酒。”

她喝得急,壓根就沒喝出味,白瞎一瓶頂級好酒。

徐璽晃著酒瓶,目光懶懶地落向落地窗的位置,犀利的眼神精準地捕捉到了離身後不遠處的那張桌子。

隻見有個女人背對著自己坐著,酒店裏開著暖氣,她卻能硬扛著不脫身上的皮草大衣,甚至連帽子也不肯摘,倒是神奇。

徐璽收回眼,將酒杯放下,然後伸手將孟苒麵前的牛排端走。

孟苒愣住,瞪大著眼,不明白徐璽這是要幹什麼。

隻見徐璽將那份牛排放在自己麵前,然後手持刀叉,親自幫孟苒將牛排切成可入口的小塊。

他做這些事時,臉上的輪廓柔和,眉眼溫和,看得人口幹舌燥。

孟苒感覺臉頰兩端開始微微發燙了。

遠處,景遙光盯著手機裏錄製的視頻,氣得渾身發抖。

她以為一個突然殺出的戚桑美就夠攪屎棍了,沒想到還殺出來這麼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