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太不解,滿眼疑惑地看著他,“求證事?”
徐璽別開臉,眸光沉沉地盯著窗外,冷冷地道:“沒什麼。”
賀太見狀,隻淡淡地“噢”了一聲,沒感多問。
車後排,徐璽安靜的坐在那裏,雙眼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影影綽綽。
找戚桑美求證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
即便葉清在他耳邊再次強調過,那些隻是季言在世他曾見過的畫麵,甚至包括麵見主治醫師,對方也是同樣的說辭。
主治醫師說,之所以會記得,或許是當時他冷清寡性,潛意識裏對季言與戚桑美戀愛互動的羨慕,所以才會如此記憶深刻。
可是,如果是羨慕嫉妒他們的相處和互動,為什麼偏生他的記憶裏,隻有戚桑美,沒有季言呢?
徐璽想不通,所以想要找戚桑美求證。
此時,被人惦念著的戚桑美在短暫的淺眠後醒了過來。
周嶽正在此時趕了回來,帶著一身冰冷潮濕的氣息,“少奶奶!”
桑美將不二往懷裏摟了摟,回頭看著匆忙回來的周嶽,“調查組那邊怎麼說?”
周嶽臉上帶著倦意,沉沉地解釋起來,“審訊沒有任何結果,被抓獲的人對當晚在湖心島被擒獲的事閉口不談。”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結果,周嶽心裏著急得慌。
可相對於他的焦急,桑美確實顯得淡定了許多。
她深吸了口氣,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這麼多現先進器材,那些人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說?”
周嶽低著頭,同樣是表示無奈,“全程監控,沒人敢動粗,更無人敢使用粗暴武器,那些人背後又有靠山,也就更加的有恃無恐了。”
這就是讓他頭痛的地方,原本以為到了這樣重大的場合,那些人會害怕得招一兩個,可誰知道最後竟然一個都不肯開口,就像是商量好了的似的。
桑美窩在沙發裏,眉眼裏散著幾分冷氣,諷刺道:“死撐是沒用的,襲擊Diana是事實,要真是推到軍事法庭,到時候看他們一個個的誰還坐得住。”
聽到這話,周嶽卻猶豫了起來。
他看著桑美,眼裏透著滿了擔憂,緊張地說道:“可推到軍事法庭,曲安格與葉擘想要再摘出來,恐怕也不容易了。”
這話的確是,一旦推到軍事法庭,曲安格與葉擘進去後,出來就難了。
桑美頓了頓,跟著開口問道:“警局那邊的保釋怎麼說?”
周嶽垂著頭,滿臉的嚴肅,“還在設障卡著,律師還在周旋。”
曲安格那邊沒有鬆口,穆瑾言的保釋依舊卡著,就是不肯鬆開。
桑美聞言,忍不住冷笑出聲,“哼!看來有些人還看不清形勢,還在固執地死撐。”
她的臉上透著陰沉與冷笑,像是在嘲諷曲安格的不識好歹。
水都淹到脖子了,這人不往岸上走,反倒是繼續待在水勢上漲的位置,不肯動彈,簡直是作死。
周嶽小心地看了著桑美,猶豫著問道:“那我們現在要不要采取什麼措施?”
桑美笑了笑,臉上沒有絲毫的方亂,淡淡地道:“先等一等,最後再給他點想清楚的機會。”
周嶽在見識到這位家母一舉拿下曲安格與葉擘後,對她倒是恭敬了很多。
他對戚桑美的尊敬油然而生,同時也不敢有半點的忤逆,立刻點了點頭,“明白。”
桑美靜坐在沙發裏,瞄著牆壁上掛著的時鍾,靜靜地等待著時間。
隨著分針秒針一圈圈地走動,天色也開始逐漸放亮。
臥龍郡內,臨時調度來的秘書急匆匆地跑進來,急呼呼地喊道:“曲......曲先生,出事了。”
曲安格如今膽戰心驚,不知該如何解困,突然就被人給打亂。
他氣得不行,回頭就衝著對方吼,“吵吵嚷嚷的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秘書立刻刹住腳,雙手執著報紙,喘著粗氣,“新......新聞!”
“新聞?!”曲安格並沒有去接,隻是冷聲問了一句,“說什麼了?”
Y國Diana王妃在我國境內被襲擊的事,目前沒有結果,出於維護兩國安全友好的緣故,不可能對外報告。
所以不可能是Diana的新聞,那就沒有什麼可讓他擔心害怕的。
秘書看著他,猶豫著磕磕盼盼地道:“是......是關於您的新聞。”
曲安格抬頭,滿臉的詫異,“我的?”
秘書點了點頭,跟著又搖了搖頭。
他有些緊張起來,說話含含糊糊的,“不......不!不對!應該是關於您和二小姐的新聞......”
聽到二小姐時,曲安格還以為說的是曲染。
他蹙了蹙眉,極不耐煩地問道:“說什麼了?”
秘書不敢說,隻是顫抖著將報紙給遞了上去。
曲安格一把將報紙抓過去,攤開來看,小一秒,他被激得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