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擘擰著眉,好半晌才開口,直接了當地問道:“徐璽,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自己對他而言,或許就是這樣隻配被利用的角色吧。
徐璽的表情有些陰冷,情緒似乎並不高。
賀太感受到他渾身散發的冷氣,生怕他現在控製不住就動了手。
可他太低估了徐璽的忍耐力,不多時,徐璽就開了口,沒什麼情緒地道:“如果這件事是戚桑美謀劃的,事情解決起來就不難。”
葉擘眯了眯眼,冷聲問道:“怎麼說?”
對於掌控徐璽,葉擘自認為已經是掐住了他的命脈,所以徐璽隻能任由他差遣。
徐璽聳了聳肩,神色平靜,“雙手都有籌碼,也不怕談判失去底氣。”
葉擘的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敲了敲,“你是說穆瑾言?”
“不然還能是什麼?”徐璽輕哼一聲,語氣透著輕鬆,“你能趕在曲安格之前辦好這件事,成功脫身應該容易。”
“對呀!”葉馳聞言,忍不住拍手叫好,他盯著葉擘,整個人情緒激動,“我們如果能提前辦好,那就等於抽走了曲安格的底牌。”
葉擘看著麵前神采奕奕的兒子,忽然有些恍惚。
他家的紈絝子弟,怎麼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通透了。
葉擘沒有吭聲,將機會讓給了葉馳。
葉馳說得興起,臉上透露出興奮的光芒,“他派人偷襲湖心島,肯定也是想要抓戚桑美,畢竟她的存在證明了他當年的虛偽和謊言,他們之前肯定早就有嫌隙。我們再抽走曲安格的底牌,那此次襲擊Diana王妃的事,罪名他是背定了。”
葉擘靜靜的看著這能說會道的兒子,真的是打心眼裏的滿意。
“襲擊Diana王妃......”葉馳揣著這念頭,轉而對著葉擘笑了起來,“這罪名要是被坐實,曲安格這輩子就真的不可能翻身了。”
他有些激動地向葉擘靠近,興奮不已,“不僅不能翻身,剩下的日子他可都隻能在監獄裏,眼瞅著你登上那個位置了。”
葉擘也被他給調動了情緒,忍不住地道:“這結果,我喜歡!”
徐璽坐在沙發上,親眼目睹葉擘在看到葉馳的改變後失去決斷的樣子,終究是沒有開口出聲。
他沒有在葉家久呆,循著機會就離開了。
因葉擘的關係,景遙光被迫留了下來,沒有與徐璽同行。
回程的路上,賀太坐在副駕駛,猶豫了許久後,忍不住開口問道:“徐少!難道我們真的要看著葉擘弄死曲安格,然後獨大嗎?”
徐璽此時的臉陰沉得可怕,“我可沒有替他人做嫁衣的習慣。”
賀太清楚他的憤怒,但現在事情就擺在麵前,“那......”
徐璽冷冷地揚起嘴角,陰森森地的道:“戚桑美恨一個是恨,多一個應該也無所謂。”
賀太頓住,回頭看著徐璽,“什......什麼意思?”
徐璽坐在後排,半顆身子陷在黑暗裏,總給人一種冷沉駭人的感覺。
隻聽見黑暗裏,徐璽的聲音極冷地笑道:“她現在有Diana做靠山,製裁曲葉兩人應該不成問題。”
賀太聽得背脊發麻,沒敢吭聲。
徐璽再度哼笑出聲,感慨道:“遊戲倒是越來越好玩了。”